你若是能够胜过本王,夺走气数。
立地就能踏破五境,甚至取悦血神,直接升魔,成为当世有数的绝顶高手!”
这位燕王殿下循循善诱,好像很期待一样。
纪渊面色不变,颇为遵从内心的想法,诚恳说道:
“行刺皇族,等同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
纪某身为北镇抚司的五品千户,怎么可能触犯景朝律例!
燕王殿下切莫拿这个开玩笑!”
看到纪渊并未上钩,白行尘颇感遗憾。
轻哼一声,淡淡道:
“你这奸猾的小子,生怕让本王抓住借口,给点教训是吧?
本王堂堂五境的宗师,岂会欺负你一个换血三重天的年轻后生?
要是传出去,不仅被皇兄耻笑,更把自己的颜面丢尽。”
纪渊嘴角扯了一扯,直觉告诉他,
假如刚才表现出一星半点的犹豫意动,绝对要吃足苦头!
这位燕王殿下,相较于平易近人的东宫太子,性情上还是有所不同。
他的眉宇之间,以及骨子里头。
都藏着令人心悸的锐烈锋芒。
只是平时隐而不发,从来不曾表露过。
若非皇天道图映照显化,使得纪渊冥冥当中感应到了几分,绝无可能察觉得到。
如果用对待白行尘的态度,说不定何时就要栽个跟头。“燕王明明有强烈的争胜之心,可是他与白含章的兄弟之情,也不似作伪……”
纪渊紧守心念,宛如古井无波,不起波澜。
山风呼啸,裹挟大片雪粒子,抽打在冰冷的崖壁上。
白行尘双手负后,行山路如履平地,不染半点尘埃。
片刻后,他走到一处开阔的大雪坪地,举目眺望白茫茫的莽莽群山。
只有天蛇、腾龙、日月三座主峰,因为日夜开炉炼钢铸兵。
热浪汹涌,火气蒸腾,所以不受天象干扰。
“你可知道日月峰为何守卫最森严,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白行尘抬手遥遥一指,轻声问道。
“听说日月峰主要负责铸造军械,关乎对九边用兵的大事。
若无六部、内阁、东宫的三道手令,纵然国公、藩王亲至,也难以踏入半步。”
纪渊眉头微皱,他想起成良特别交待过,日月峰的严禁外人靠近。
“嗯,你讲得也不算错,确实是军械。”
白行尘点头道。
“日月峰聚集工部几千位大小工匠,铸造大师,为的就是造船。
皇兄监国之前,曾上十二策,其中之一便是这个。”
纪渊不禁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是秘密打造神机炮、霹雳弹这类火器。
没想到,居然是造船?
莫非,朝廷有出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