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亦时常感念,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纪渊眉峰挑动,点头回道。
不可否认,这方气血武道盛行的世间。
有许多横行霸道的恶人、凶人、强人,却也不乏心存仁念的好人、善人、良人。
“有能者,树敌众多,遭人嫉恨的同时。
也容易结交豪雄,青云直上。
利害相随,自古皆然。
对了,纪九郎。
你的鹰视狼顾之相,最好别让凉国公知道。”
白含章忽地提醒道。
“虽然说,面相气色之道。
讲究看五官,辨三停,推断十二宫,
只看一张脸,瞧不出什么端倪。
但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凉国公麾下的能人异士并不少。
万一有擅长此道,勘破玄机。
恐怕小命难保,连母后的懿旨都救不了。”
“狼顾?可是有什么忌讳?”
纪渊眉头微皱。
他原本只有一条【鹰视】命数。
后来在西山围场杀了杨休,攫取那道【狼顾】,这才凑成一对儿。
“你有所不知,凉国公早年间去皇觉寺求卦,得了一句狼吃羊的恶谶,对此耿耿于怀。
十九年前压宗平南,便是怀疑他的气数有异,可能是贪狼作命。
后来本宫请社稷楼的左主簿出面,方才化解这个误会。”
白含章踱步慢行,仔细道来。
“那凉国公收杨休义子,岂不是没安好心。”
纪渊若有所思,很快反应过来。
凉国公要是真心栽培杨休,应该及早放入军中。
为对方谋个武官出身,立下战功,出人头地才是。
任由杨休得罪天京将种勋贵,养成跋扈性子,反倒有些故意为之的感觉了。
“恶谶一事,算是一桩隐秘,没几个人知道。你自个儿记在心上,以后谨慎些便是。
实在不行,寻钦天监的练气士帮忙,弄个遮掩法子。
外人只知你有鹰视之目,并不清楚你有狼顾之首,想瞒过去很简单。”
白含章出言提点道。
“那殿下是如何看出……”
纪渊好奇问道。
“本宫正巧看过《天冰鉴》、《金较经》、《水镜全集》,略懂一些相面之术。”
白含章轻描淡写道。
“殿下博学多才,臣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