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洪惊恐之余却也没有失了分寸,他一边指挥高手阻击强敌,一边暗中派人将族内精英少年集结着,迅速从暗道撤出去。
“动不了,动不了!”
禁军统领是一个中年干瘦壮汉,他面白无须双眸内敛,眯着眼睛看向远处潭府的乱象,不由得嗤笑连连。
让他去救人?想屁吃呢!
新帝登基之后对于各大世家都非常忌惮,既要依靠他们又得防范他们,谭家看似受到倚重却依旧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瞧见谭家出事他不落井下石就好,怎敢冒帝王之大忌,急吼吼的冲过去救人?
别到时候救了谭家却得罪了帝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青年校尉忍不住一慌,急道:“难道您就放任贼人在神都里大肆杀戮?这可是内城啊,大周立国几百年来还没几人敢这么狂吧?难道您就不怕帝王盛怒?”
“怕,怎么不怕?”中年禁军统领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不过缉拿盗匪不是巡防营的事情吗?我们禁军只负责保护皇城。”
“大人可不能这么说。”青年校尉焦急劝说:“贼人一看就势大难缠,吾等只能求禁军出手相助了呀,只要大人肯快些出手,我们谭家必有厚报。”
“不不不!”中年禁军统领神色悠悠的感慨:“你们谭家的厚报我可不敢收,去跟一個先天境强者拼命,真当傻了不成?”
“先天境?”
青年校尉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不太相信为何谭家莫名其妙会惹上先天境。
按理说天下大多数顶尖高手都已在沉剑渊,现在外界炼脏境高手都难寻,怎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先天境?要知道皇宫里据说才两个先天境坐镇呢!
“别不信!”中年禁军统领面色凝重的道:“虽然隔着很远,可是对方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刚才分明是有罡气在爆发,绝对不会错的。”
“这?这?”
青年校尉身体摇晃一二,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若是有先天境带队绞杀谭家,也难怪情况会如此恶劣,诺大的谭家竟半点抵抗之力都没有,这是天要亡他们啊。
“有未知先天境出手,难道圣上也不管?”青年校尉满脸不甘心的低吼。
“哼!圣上如何处置,轮得到你多嘴吗?”中年禁军统领不耐烦的抬手一巴掌就将其抽飞,牙齿混着鲜血洒落一地,让他宛若谭家一般狼狈不堪。
现在任谁都看得出谭家已经倒霉!
作为禁军统领,他又怎会再卖对方面子?
“完了,完了!”
青年校尉苦涩悲戚的吐出一口黑血,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中年禁军统领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潭府大门有一个身影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仿佛漫步在自家花园一般轻松。
对方面上的青铜面具让众人齐齐一惊!
上至禁军高手下至巡防营士兵,全都被他的一个眼神,逼得齐齐倒退一步。
“在下禁军统领李为孝,不知前辈何人?为何要在皇城脚下作乱?”中年禁军统领抱拳冷笑道:“若是没个交代,今儿个怕是不能善了啊!”
“烟雨楼毒王!”魏弘声音沙哑的开口:“今夜只为复仇而来,若是诸位不想善了,本座也略懂一些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