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回他微信了。
江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担心那只锅,广告间隙跑去刷了三次,还是不行,他打电话给陈嵘。
“菜都不会炒一个,上手开始学做点心了。”
江棋无言以为。
“拍张照我看看,毁成什么样了,没把厨房炸了吧。”
江棋开了灯,选了个受损不那么严重的角度拍了发过去。
陈嵘看了后说:“先用热水泡上,然后拿锅铲铲。”
“呃……铲不掉呢?”
“铲不掉就扔了,反正你也用不着,这辈子我是不指望吃你一顿饭,你让那谁也别指望了。”
“不!”江棋不等她说完,义正言辞的拒绝,“我还是要求上进的。”
他挂了电话,认认真真的铲锅去了。
临睡前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躺着条微信,盛轶发来的。
真好。
盛轶还记得他开的这个头。
“我是不是老了?”他问。
江棋:“怎么说?”
盛轶:“还没睡?”
江棋:“准备了,你最好长话短说。”
盛轶:“(笑)”
江棋:“你呢?”
盛轶:“还在现场,可能要通宵(困)(困)(困)。”
江棋:“像你这样一天就能老三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愿你出走半生,归来走路靠撑。”
盛轶:“……”
盛轶:“你也觉得我老了?我今天早上照镜子,看到皱纹了。”
江棋笑,你都三十了大哥,三十的脸上有皱纹不很正常吗。
江棋:“你才发现你有?”
盛轶:“真の安慰。”
江棋:“为外貌所困,肤浅。”
盛轶:“有皱纹就一点都不酷了。”
江棋:“不说话还是很酷的,你中二期有点长啊盛大爷。”
江棋想了想,又说:“你是不是饿了?”
盛轶:“嗯?”
盛轶:“哈哈哈哈。”
大概是嫌打字麻烦,他发了条语音,压着声音说的,带着点气音,大晚上躲被窝里听完,江棋咽口水都在打飘。
他一直觉得盛轶的声音有股特别的味道,潺潺的,说不上来,就是好听。
戚楠说他是爱屋及乌,盛轶拉坨屎都是香的。
他就从来不觉得他声音有什么特殊的,正常男人不都这么说话嘛,有时候打电话,不多说几句,他都分不清他和江棋到底谁是谁。
江棋说我分得清他和你们几个的。
“啊对。”戚楠说:“珍珠和鸡眼珠子的区别嘛。”
盛轶说:“是有饥饿感,不过不是来自我。”
江棋:“爸妈?”
盛轶:“也不全是,他们已经不怎么管我了。”
以前是管不住,现在是不想管。
盛轶:“也可能是不抱希望了,知道管也没用,毕竟上面有一个。”
盛轶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个哥哥,叫盛李,不是因为他妈姓李,而是当年怀他哥的时候,他妈一直想吃李子,就叫盛李了。
等到怀盛轶的时候,又想吃桃子了,所以盛轶以前有个曾用名就叫盛桃。
桃,多像女孩子的名字啊,等到盛轶大点,知道害羞了就不认了,非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