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墨芙含着泪低下了头:“我会听话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权义没有作声,墨芙立刻闪身进了墨魁。
墨芙在墨魁里就想,她这几日看的书里记着的,那些成了妖精的鬼怪的,怎么都是个顶个的厉害,连茅山的道士都没有办法的,如何到了自己这里,就孱弱的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权义都能将自己欺辱了?
墨芙想不通,书也没看懂。
那些个害人的妖精,莫不是食人精血,夺人魂魄的玩意儿,哪里是自己这样的风餐露宿可比的?
墨芙只可怜自己与初辛的一段情又要拖上一拖了。
初辛不知道权义与墨芙的约定,只道是下月就能将自己心心念念墨芙取回来,再也不用忧心她在相府被他人发现了真身了。
初辛的欢喜,初夫人都看在了眼里,初起虽然怨初辛莽撞,怎么可以对一个婢女做出这样大的承诺来,可后头初辛几次三番的哀求,这才对初尚书说了这事。
初尚书听说以后,沉思了片刻,半天才说,初家不能不信守诺言。
初辛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又是重诺,那这个婢女便一定要娶了,只是初辛没有先问明父母的心意,擅自做主是指按时胆大包天,娶亲之后,就要关他去祠堂跪祖宗认错。
初辛听了父亲的话,半点没有觉得委屈,倒是把初夫人揪心的不行,就初辛这个小身板,哪里受得住长跪祠堂。
初时安慰初夫人,那时说不定父亲就消气了。
初夫人叹了口气,跟着老大媳妇在初府就忙了起来。毕竟是初府的大事,无论那个要嫁进来的是谁,总归就是初家的人,不可不按礼数来迎接的。
权风萍听下人们对初家热后朝天的准备的事儿,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妒忌。
墨芙在明面上是个婢女,初家竟然对一个婢女嫁过去都如此的上心,难怪京都里那样多的女子都以嫁给初家为荣耀。
秋日金黄,初家要迎娶权家女儿的事不胫而走,成为京都里百姓门茶余饭后的谈资。
初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初尚书与权义的关系朝中之人都是心知肚明,两个人不说势同水火,无论做人做事都是南辕北辙的,如今竟然成了亲家,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每日朝上权义那样欢喜的看着初尚书,而初尚书却一直板着脸儿来对着权相爷,把同僚们都看的腹中爬了千万只蚂蚁儿,只等着看好戏。
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初辛穿着红衣带着大红花儿,骑着白马,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赶往了权府。
队伍身后跟了诸多的百姓,都想看看新科的会元到底要娶一个什么样的绝色。
宰相府里,权风天是将将儿才从监牢里头放出来的,为了怕他出什么祸患,权夫人亲自看管着,将权风天牢牢的锁在了卿明院里头。
当迎亲的队伍来到相府门外的时候,权风萍正坐在梳妆的镜子跟前,一颗心跳的不停,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