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繁华,在云云众生的眼中,是个叫人欣然神往的好去处。可身处京都之的平民却晓得,若要在这繁华的京都里平安生存,须得要知道安分守己的同时,避开那些个权贵之家,方才能能保得日日的清净,安然度日。
可这繁华的都市里,这一日,却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出怪事了,出怪事了!初尚书家小公子的棺材自己走路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领头喊出这句,便有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开来。
“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棺材走路,简直是胡说八道!”
“就在城南,真与不真,一看便知!”
“那还不去看看啊!”
不知道是谁提议,一堆老百姓哗啦啦的都朝着城南而去。
尚书府邸门外,原本要出殡的棺材竟然无法向城北挪动。
“尚书大人,这等奇异之事,我等无能为力。”负责抬棺材的领头放下了棺木,走到了头上缠着白布,两眼通红的礼部尚书初荣臣跟前,磕头人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初辛的棺材依旧无法向坟地移动半步。
初尚书一跺脚,叹了口气:“来人,将小少爷的棺木抬到板车之上。”
按着初尚书所想,这车总不能自己倒走吧。
抬棺木的八人齐齐用力,大吼一声,将那棺材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板车之上,将将把板车拉平,车便跟生了脚一般,往南边滑动了起来。
围观的人们见着这等异事,突然就炸开了花。
“老爷,公子这是心愿未了,死不瞑目啊。”说话的是尚书府的老人耿伯,老人家站在尚书身边抹了一把泪。
“这可如何是好?!”初尚书见着这样的不和礼法的事情,没了主意。
尚书夫人不知道何时从站在了初荣臣的时候,一字一顿的说道:“生前没有随他的意思,如今死了,难道就不能顺他一回吗?”
初尚书闭上眼,良久才叹气说道:“好吧,我到要看看这个不孝子孙,要倒行逆施到那哪里去!”
那拖着初辛公子棺木的板车,在八个大汉的看护下,围着一堆老百姓,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皇宫的南门口,再也不走了。
“如此看来,这尚书公子的冤屈不小啊!”
围观之人纷纷议论,惊动了守卫皇宫的侍卫。
“大胆!何人竟敢将棺木拖到这里,可知这是何处吗?”守卫宫门的副将怒道,并未看见藏在人群之后的初尚书。
“这位将军,这是小儿初辛的棺淳,只因他心愿未了,故而老臣特来恳求皇上圣恩。”初尚书从人堆里绕出来,向前给这看门的副官行礼道:“还请您稍作等候,容我去向皇上呈情。”
待那副将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平时循规蹈矩的礼部尚书初荣臣,立马抱拳赔罪说道:“初尚书,在下冒昧,并不知道这其中隐情,只是惊扰了圣驾,怕是你我都罪责难逃。还请您速去速回。”
死者为大,副将虽然一身杀气,却也不愿再与死者为难。
初尚书连连道谢,带着自己的玉板,一身孝衣,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