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是他们在半山腰上承担这运输的任务来回跑,每次送东西上来的时候这俩家伙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许平就觉得好笑。
事实上拉他们来跑腿也不是心血来潮想戏弄他们,纯粹是想再震慑这两位一下,免得他们正飞黄腾达着敢起什么坏心眼。
这样的工作确实很繁重,就他们两个又得送菜又得抗酒的,这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累趴下了。
“那么慢,而且就背这点,都解不了渴。”马面抓起一坛,三口喝净,将坛子往旁边一丢后不客气的吼道:“还地品的修为呢,就背这点东西跑个山路还跑得冒汗,赶紧去给我再拿酒来。”
“马食兰草,猪八戒吃人参果,你这样的喝法什么好酒都喝不出滋味。”牛头也续上了杯,不过也是朝着贾旭尧没好气的说:“别光弄这些大坛的,也搞点好喝的陈酿来,牛爷可是个会品杯中之物的人,别弄这些乱七八糟的酒水了。”
“你还牛嚼牡丹呢,有脸说我。”马面不客气的回呛着,不爽的哼了一声又催促了一句。其他人也是一致的给于一个鄙视的眼神,就牛头这喝法还会品酒呢,估计工业酒精兑水都喝不出来,装什么逼啊。
贾旭尧被马面这一吓脸色瞬间就白了,屁都不敢放半个立刻往山下跑,一个老妖怪已经够恐怖了,这会居然和牛头马面喝着酒称兄道弟,晚上发生的这一切已经颠覆了他的人生观,更让他和张圣阳困惑的是那两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其实感觉也阴森森的,往那一坐傻子都看得出肯定不是活人。
二人也不是没见识,隐隐已经猜到了那应该是黑白无常,这个事实让他们心理彻底的崩溃。他们最怕的就是得罪这种吓人的爷,被瞪一眼吼一句都差点屁滚尿流,现在正是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在前,要是得罪了这四位被莫名其妙的弄死就太冤了。
贾张二人都不敢怠慢,找小老婆上床的时候都没这么卖力,伺候起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池。如果说之前老妖怪在心里已经是阴影的话。
这会彻底成了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霾,一个能和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没事喝着酒称兄道弟的人实在太恐怖了,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内幕,但无疑眼前的所见已经让他们脑子都发晕了。
贾旭尧来回跑的速度很快,真气全开堂堂地品之威的境界运于当搬运工无疑很是可笑,但他一点抱怨都不敢有,能抗多少就抗多少哪怕是累死了也不敢怠慢,气喘吁吁间连碰见张圣阳也没空打招呼闲聊几句,因为他看得出老张比他还紧张。
老妖怪消失了那么久再出现,召唤他们的时候二人隐隐感觉没什么好事,来的时候是困惑重重。
山下御厨们摆开了架势的大场面让他们楞了神,当他们听说今晚的任务是在半山腰负责跑腿当店小二的时候楞住了。
虽然心里隐隐有所不满但也不敢造次。让他们纳闷的是深更半夜老妖怪宴请何方神圣,按理说如果是美酒佳人,花前月下的话肯定不会让他们来当电灯跑。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充满了好奇心。
但看了第一眼时就吓得几乎晕过去,饶是他们心志过人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瞬间就不敢有丝毫的埋怨,也明白了老妖怪为什么要让他们来跑腿,毕竟晚上之事惊悚得估计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张圣阳,堂堂御用拱卫司司长,权利近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是朝堂百官闻虎色变的皇权爪牙,眼下改朝换代他不仅没受波及反而受到陆贵妃重用,可以说是声势最为鼎盛之时,哪怕是禁军的人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这时候他哪还有半点司长的威风,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跑起来也是没喘气的功夫,饶是如此他亦是一脸的敬畏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比之贾旭尧纯粹的害怕他的态度反而有一种真正的恭谨,有一种虔诚而又惶恐的期望,那种卖力的态度绝不是被逼出来的。
这个酒局似乎没酒足饭饱的时候,菜吃完了酒没了,酒来了又没菜可以吃,四个似乎永远填不抱的饭桶往这一坐着实是让人无奈。张贾二人累得几乎要跨了。
就连山下御厨们也颠勺颠得手都要抽筋,饶是如此源源不断的供给依旧满足不了这四个饿死鬼。
亭子里的四鬼一人边喝边聊,许平在旁边说着恭维话,这四个鬼精明知是拍马屁听着也舒服,渐渐的称兄道弟间也假惺惺的说许平多不懂事,这次多让他们难做什么的,官腔十足傻子都听得出来。
实际上他们心里都有数了,天下真的生灵涂炭的话他们会忙得很惨,估计最少忙活个二三十年的才有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