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为爱妻意外死亡的家人风光大葬又表演着仁至义尽的一面,而那一晚他又可以睡在别的女人床上,因为他明白自己解脱了,又可以过上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这,我”白诗兰已经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尽管白家的人为她编制了另一个不幸的真相。
但多少她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只是她从不敢相信自己的出身会是那么的凄惨。幼时的记忆很是模糊,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而母亲家那边的人她几乎没记忆,只记得顶多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能远远的看上一眼,或许也是因为白家人怕她知道真相,所以一直严禁闻家的人进门或者是靠近她,对她的管教甚至严苛到她连外公外婆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或许不是白家对这个孙女有多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这段丑闻会带来的影响,大少内至大少的父亲因为招惹上这事以后在家族内的声望一落千丈,他们地位的降低自然也牵连到了白诗兰,在不少人的眼里这个同样姓白的女孩子却是家族中耻辱的标志。
“很不幸的人,杀人灭口的人虽然凶狠,但不一定细心。”闻婷的神色冷漠异常,听不出怨恨但却让人感觉倍加的毛骨悚然:“闻家的儿媳那时候已经身怀六甲了。
在那大火之下一家人用湿被子拼死的护住她,用自己的身体围在她的周围为她围出了一道人肉的防火墙。
当火焰被扑灭的时候这一家人的尸体烧成焦碳般几乎纠缠在了一起难以辨认,可惜的是一家人再怎么努力也抵抗不了残酷的现实,那个孕妇最后还是死了。
不过奇迹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活了下来,医护人员都在感慨这是生命的奇迹。”当时消防人员将火扑灭以后,有的人一看这一家的惨状是当场落泪,奇迹的是分开了那烧焦的尸体后却发现孕妇虽然死了,但肚子竟然还有点动静。
当这具尸体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人们见证了生命的奇迹,而这个奇迹只要晚上一时半会都不会发生。
“你,你是那个孩子?”白诗兰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这简直天方夜潭的一切,一直被隔离的她感觉这样悲伤的故事似乎与自己无关。
“恩,按理说我不该知道自己的出身,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的性格很不好,身为一个杀人机器的我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所以我趁人不注意的偷看了关于自己的档案。”
闻婷默然的点了点头,嘲笑道:“没错,那个孩子的出生没人知道,白家以为这一切已经瞒天过海了,而后那个孩子被送到了孤儿院,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被御用拱卫司的人挑中。”
闻婷的声线依旧听不出咬牙切齿的仇恨与恼怒,只是那种几乎没有情绪的冷淡却证明这份仇恨已经压抑到了一个极点,事实上她心里的感受肯定不如表现的那样轻描淡写。
“当然了,偷看自己的档案肯定是违反规定的。”闻婷冷笑了一下,颇有几分玩味的说:“按照御用拱卫司的纪律,这样的行为足够直接处死了。
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时候御用拱卫司的人也不是刻意的想隐藏我这个活口,按照时间推算御用拱卫司不过是人手不足想快点培养一些人马而已。”按照闻婷的年纪。
恰好那时应该是两位皇子争夺皇位的前兆,是蓄势待发积攒实力的时候,在那样的背景下闻家人不管怎么申冤,也没人会因为一户名不见经传的平民百姓而去得罪名门望族的白家,难怪白家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搞那种灭门惨案。
“你是,我的妹妹?”白诗兰始终不敢相信,那按照这样来说她的父亲,实际上就是闻婷的仇人,而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却与他有些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白诗兰的父亲早就过世了。
他因为作风纨绔又没能力,最终没成为白家的家主。没多久酒色掏空又沉迷于狼虎之药的大少就撒手人寰了。
没了必要的白诗兰在家族里根本没地位可言,身份连一个受宠的下人都不如,也正是那样她才会无可奈何的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你出生以后,白家的人就说你母亲精神不好,她住在精神病院乃至是回家的时候你一直没见过她对吧。”
闻婷点了点头,神色隐隐有些发阴的说:“她的家人为了救她,奔波告状了有十年了吧,一开始白家碍于悠悠众口也不敢太乱来,只是这事闹大的时候,白家终于是坐不住了。
那把大火是烧在你十岁的时候,因为那时候你的母亲已经跳楼了,白家的人也终于是狰狞毕现,不管不顾的选择杀人灭口,这也是因为那时你父亲的地位受到波及的关系。”这番话让白诗兰彻底的楞住了。
感觉心乱如麻呼吸急促,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事实是这样的,而闻婷竟然是自己的堂妹,这样的阴差阳错估计谁都想不到吧,当年把闻婷安插进来的那个人恐怕也不知道闻婷的出身,不知道二者间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