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是谁”惊的骑在墙头的女子,骤然花容失色,一边的婢女也连连求饶,接着便是扑通一声。
那不思看着那女子从墙上落到地上,惨叫一声,按着自己的腿不停的喊:“疼,疼,好疼,疼死我了”
那不思原本只想旁观,并不打算过多理会,所以任由她摔下来,也没有去接住她,也正好让她尝尝私闯别人宅院的苦果。
可这位顽皮的女子却没有顽皮的身子骨,直接半躺在地上,加之她又是新大理寺卿的家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他瞄了一眼原本在墙后探头的婢女,却空荡荡的,只好亲自走上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杂草中的女子问:“摔瘸了?”
那女子疼的呲牙咧嘴,但口中却仍旧愤愤地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可能骨折了!”
话还说的这么利索,一看就没什么大事,又见她如此嚣张,不由的讽刺道:“爬别人家的墙头,还需要同情心吗?”
那女子哑口无言,连疼的呻吟声都收了回去,沉默了半响,目光朝着那不思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片刻才问道:“你是这家的主人?”
那不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反问道:“看在任大人的面子上,我就不送你官府了,但是下不为例”
“你认识我爹?”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们昨天才到永城,怎么这么快连邻居都认识了。
“我告诉你,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就算去官府也无济于事”
她微微心虚,此人认识父亲,那他若是告诉父亲自己又爬墙,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墙,肯定还要家法伺候的,她虽然嘴上说说,但是此事决不能让父亲知道,家法可是很疼的。
而且被任紫琪知道自己被父亲用了家法,还会幸灾乐祸的来挖苦自己。
那不思看得出来这女子是在虚张声势。
“那你还不赶紧走”他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看着她的眼神也不悦起来。
“我能走早就走了,你以为我趴在地上半天是因为什么?我脚扭了”她头一次见到这么木讷的人。
那不思仔细地看着他,发现她额头渗出的汗珠还有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才知道她并非娇弱女子,这么疼还能如此忍着。
他倒是头一次见如此不矫揉造作的女子,心中自觉得方才那般对她有些失礼,弯下身,蹲在地上查看她的脚腕。
他身为男子,也从未亲近任何女子,而且习武之人不讲究那些矫情的礼数,可她却不肯,忍着疼将脚收回去,警惕的看着那不思。
“不用你管,你只要扶我起来就好了”她故意不去看他,方才那股子瞧不起人的模样,她可都记在心里。
那不思不吭声,脸色却比方才好许多,伸出胳膊让她扶着,当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胳膊上时,他丝毫没感觉都她的重量,轻的好像一根羽毛落在他的胳膊上。
“我得再爬回去”她看着那堵墙,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方才她手脚利索还从上面摔了下来,眼下她脚扭了,更难爬过去。
“这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