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期擅长察言观色,见阮娇娘雷厉风行的样,一身男妆打扮,就知道她的动机,道:“娇娘这是要出去接买卖?换来的银子还可以撑一段时间,无需如此着急。”
阮娇娘笑了笑,“你以为我是你,习惯了做杀手,什么生意都会接?我这不是去杀人,不是去接买卖。”
于子期追问道:“那你这是出去做什么?如果是找财路,你就交给我,我这一出去肯定有银子赚。”
“于子期可是天网的第一杀手,除了杀人,就是会替人算命。这算命的差事,你算是已经丢了本行,算命不准了吧。我可是记得,你曾说过你知道我的死期,我如今不是好好的活着。除了算命,你就只剩下杀人了,难道你还要去杀人,让荷衣知道了,她会原谅你吗?”阮娇娘叨唠一番。
于子期顿时语塞。
“放心,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这天下,富的人太富,我总要让他们破些财,才心甘。”
荷衣是第二日的清晨才醒来的。初醒,又见于子期,只是这一次,他并未醒着,轻轻趴在她身前。
等她起了身,洗漱完毕,换上床头阮娇娘买回来的男装,一切妥当了,于子期仍是睡着。
“岳姑娘,你今天精神好了许多,脸上多了一丝血色。”木纯儿喃喃说道。
荷衣整理着身上的男装,“哦?还有血色了,昨晚你们又喂给我补品了吧?又是鸡汤?”
木纯儿表情难为情,又半带伤悲地说:“不是我喂的,是子期兄喂的。你根本张不开嘴,子期兄也是那样喂你的。”
“哪样?”男装装扮起来,蛮爽眼的,而且只需扎个马尾,方便又舒心。
木纯儿心里挺难受的,道:“就是上次岳姑娘那样喂给子期兄的样子。”
荷衣回想,那不是嘴对嘴吗?她转头看了看纯儿的表情,脸上明明写着醋意,这才哈哈大笑,“哦,那个是一种……一种生活常识嘛。如果纯儿也需要,子期兄也会那样的。好了,不说这个,以后纯儿不要叫我岳姑娘,叫我名字可好?”
木纯儿点头应道:“嗯,要不叫姐姐,我看你挺像我姐姐的。”
“姐姐?”她曾叫过兰香姐姐,自己却没做过姐姐,一头应下了。
于子期在身后传来声响,“你又多了一个妹妹了,可开心?”
荷衣转身,于子期已经站在她身后,“子期兄?我本想让你多睡会儿的。”
于子期沉声说:“多睡一会儿,就来不及了。你不是说,月圆……”
荷衣才笑道:“原来你一直记得。”
“荷衣今天这身打扮很精神,纯儿也很精神,还是男装方便。”
正这时,门外的店小二应门,“客官,外面有位姑娘找你们?”
姑娘?又是哪路人来访?
于子期扯着嗓子,道:“她可有说,她贵姓?”
店小二如是说:“她说,她姓袁,还说你们知道的。”
木纯儿想了想说,“姐姐,她不会又是你的远方亲威吧?姐姐的亲威可真多,你这才刚回国,先是一国皇帝布衣来访,后是袁姑娘。”
荷衣想了想,既是姓袁,应该是临尺派来的袁嫫嫫,怎么店小二对她姑娘相称?袁嫫嫫跟随妃后左右,肯定是个妇人,怎么会是姑娘?
“那麻烦小二哥请她屋里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