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涯哼声道:“无耻。”
阮小鱼哭泣道:“钦涯,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好好爱你。”
钦涯顿了顿,冷声说道:“我们的缘分已尽,希望你放我一条生路。如果没有荷衣,我也活不下去。”
阮小鱼抹掉泪水,厉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身边。那个贱人休想再得到你。”
钦涯坚决地道:“就算是死,我也只是荷衣的夫君。”
阮小鱼抹干泪水,狂笑道:“哈……哈……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不仅我不会,安达国王也不会。你毁约,没有助他灭掉古域国,他不甘心。他还要利用你的才智再次向古域国发起进攻。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再逃脱吗?就算是你的武功还留着,一样不可能逃出郝尔漠国。三日后的大婚,你不成也得成。我自有办法让你乖乖地跟我成亲。就算以后你不要我,我也有办法。无论生死经,你君钦涯都是我阮小鱼的。没有任何人跟我抢。谁阻止我,我杀谁。”
阮小鱼为爱已经发了狂。三日后的大婚,无论钦涯愿意与否,她都铁定会把钦涯绑上阵。
正王子殿下的宫殿,荷衣平静地看着折枝,“娶了我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
折枝回望着荷衣,轻声道:“我说过,我对你不是利用。”
荷衣平静地笑道:“我何得何能,能让郝尔漠国的一国王子心甘情愿地娶我?你是怕丢了面子,已经向臣民宣布要纳妃?怕我突然变挂有损你的王位吗?”
折枝轻声道:“荷衣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不在乎什么王位。我不做郝尔漠国的王,自然会有人做。我身后七个弟弟,还怕没有人来治理这个国家吗?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时间,慢慢了解我。”
荷衣笑道:“呵,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明明在你心里的人就是死去的雅玛。”
折枝激动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对你有感情?雅玛是死去的人,不可能再活过来。我要的是将来的生活,要将来专心爱一个人。而你,是继雅玛后让我再次有冲动的人。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我说过,我没有利用你。从在地宫树林里见到你时,就没有想过要利用你。”
荷衣笑道:“就算不是利用,可是我仍然不愿意嫁给你。”
折枝轻声道:“给我时间好吗?我们需要互相了解,时间久了一定会相爱。”
荷衣苍白地笑道:“你自知我来到郝尔漠国是为了找钦涯,不可能嫁给你。为什么要逼我?”
折枝解释道:“钦涯不是死了吗?死去的人何必要那么牵挂?活着就应该好好的享受生活,享受爱人对你的爱。做郝尔漠国的王妃哪里不好?我可以给你所有,不只是我的心,还有更多,金、银、锦衣、玉食……”
荷衣打断道:“够了。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我已经嫁过一次,他永远都是我的夫君。即使是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也是我的夫君。我誓死追随。更何况他还活着,一定活着。”
无论折枝说什么,荷衣也不愿意嫁给他。三日后的大婚,注定一场残局收场。
私下,于子期悄悄地见了荷衣,“荷衣不要激动。现在我们在这里势力单薄,不可以这么任性。”
荷衣应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从我们坠落到雪山里到现在已经整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还没有见到钦涯。他明明就在我身边,我都不能见到他。子期兄,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只要见到他,生与死已经不重要了。”
于子期小声地道:“荷衣要冷静。三日后就可以再见到钦涯了。你与折枝殿下的大婚仪式与是阮小鱼同钦涯的。那个时候就可以见到他。见到他以后,想要逃脱再想办法。”
荷衣想了想,止住不禁流出的泪水,轻声道:“三日后就可以见到钦涯?”
于子期点头道:“对,三日后就可以见到钦涯。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郝尔漠国的土地,由不得我们。只有这样,见到钦涯我们再一起想办法逃离这里。”
荷衣擦干净泪水,轻声说道:“只要可以见到钦涯,什么都可以。”
于子期笑道:“如果我是钦涯,为了你我死也愿意。”说罢,他摸了摸荷衣的头,轻轻道:“荷衣要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在婚礼上,见到钦涯肯定会搅了郝尔漠国大王子殿下的大婚仪式。也许,我们没有机会再逃,但是我们不要放过任何生的希望。那个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守在你和钦涯身边。”
荷衣哽咽道:“子期兄!”
于子期微笑地道:“荷衣不是说好了我们是生死之交吗。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三日后,郝尔漠国难得一见的婚礼如期举行。一大早,荷衣坐在折枝的寝宫的梳妆台上任仆人给她梳妆打扮。郝尔漠国的婚礼礼服不同与古域国,不是红色,而是一身地洁白,从头到脚皆是素色的白。洁白在赤尔漠国象征着安宁,幸福。仆人为荷衣戴上银白的白金凤冠。她那一束长发整齐地披在发冠下,美丽妖娆。那洁白的长裙,紧紧裹出她的上好身材,长裙外,一件大大的披肩足足有十米长。
仆人拿起胭脂红替荷衣上妆,“王妃,这个颜色好看吗?”
荷衣轻笑道:“好看,就上这个吧。”
折枝从殿门外轻步走来,仍旧是一席洁白的新郞礼服,“让我来给王妃亲自上妆。”
折枝拿起胭脂红轻轻抹在荷衣的脸腮,再涂抹均匀,“其实你不用上妆也很漂亮。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的美是天然的,不需要任何装饰。”
荷衣夺过折枝手中的胭脂红,自己上妆,淡淡的、清雅的。
女为悦己者容。她亦如是。只不过,悦己者不是折枝,是今日大婚仪式上另一个新娘的新郎,钦涯。几月不见,她要让钦涯见到最漂亮的她。
吉时一到,仆人们跟在荷衣身后,拖着她长长的裙袍从正王子殿下宫殿行往郝尔漠国列祖列宗的大堂。郝尔漠国皇族的婚礼皆是在那祠堂外开始最初的跪拜仪式,神圣又喜庆。既为让祖先高兴,又为示意一代一代地沿袭皇族的生命。大婚仪式后,新娘新郞的首要任务是造人,为郝尔漠国繁衍后代。
荷衣没有任何不安地表情,平静地微笑着。从正王子殿下的到祠堂,需要乖坐双人的马车。折枝搀扶着荷衣上了马车,“王妃小心。”
荷衣迈着稳重地步子,踏上去见钦涯的马车,微笑地。
2008-11-13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