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受什么的折磨?”钦涯着急道,皱紧眉毛。
“放心,山间有信心替姐姐驱毒。姐姐意志力很坚强,这利于我下手。我们应该庆幸姐姐泡了毒草药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若是没有中露娇人巨毒的人,早已中毒生亡了。”
“第十周期后,衣儿就可以平安无事了?”钦涯直视山间,询问道。
山间胸有成竹地笑道:“一定会的。只是那个时候的露娇人恢复到最初。你怎么让她中毒的,就怎么让她解毒。”
荷衣微微睁开眼睛,钦涯的影子晃在她眼前。
“衣儿醒了?”钦涯心疼道。
泡过毒草药以后,她的身子又恢复平常,只等三日后的下一周期的到来。这样每轮一个周期,荷衣的精神状况在疼痛没有复发的时候越来越好。第八、第九周期时,果然如山间所说,荷衣并没有痛昏过去。而是被疼痛折磨到抓狂,险些伤害自己。
钦涯被荷衣的挣扎所惊,失声道,“衣儿,不要。”
荷衣在大鼎内抓狂,她用力的将药水溅出鼎外,痛到用牙咬自己的肉。以钦涯的速度及敏锐,都未来得及制止。那手臂上的肉,鲜血淋淋地被她咬下来。若是荷衣这辈子没有遇到山间,这样的毒谁来为她驱除?女人遇到小小的痛经便已经是万千地折磨人。荷衣这样的疼痛,让旁观者也随之切身地痛。钦涯心痛地流着泪水,看到荷衣受折磨他却帮不上半点忙。他痛心,被酷刑所绞。
“衣儿,衣儿,衣儿……”钦涯沙哑地呼喊她,束手无策。
大鼎内的荷衣精神失措,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任钦涯呼喊她,也不能感应。就是世界天翻地覆了,也与她无关。她只沉浸在疼痛中,无法自我,神经错乱。
第九个周期已经顺利地过去了。经历了折腾,荷衣盖着毯子在楼台的靠椅上躺着。手臂上的伤还未康复,包扎着纱布。她微微地感觉到疼痛,一动不动,生怕一抬手间那肉撕裂的痛。已经接近初冬,那些竹叶稀稀散散地挂在竹子上,只剩下竹竿还是翠绿的。地上的野菊早已经枯萎,凋谢了一地的零乱。山顶仍旧有花香飘来,神秘至极。荷衣很想有机会去山顶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仙境。
两日后,便是第十个疼痛周期。半晌的时候荷衣见到山间拿了长长的铁链进入小楼。荷衣问他,要用作什么。山间说,小楼要修补一下。小楼有什么地方需要修补,还用铁链来修补?荷衣看到那铁链就想起在冥界的时候,牛头马面拉着鬼魂从阳间回来。那些恶鬼便用施过法的铁链牢牢地捆住。那些罪恶多端的恶鬼还要到冥掌去受折磨,最后被铁链捆绑着下无间地狱。
荷衣看到山间手中的铁链,沉甸甸地压着他,她心间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这两日,山间很少踏出小楼。他都在那间驱毒的小屋忙忙碌碌。直到荷衣第十个周期疼痛的时候,钦涯和荷衣才见识到山间这两日的劳动成果。荷衣是被钦涯点穴后才得以抱到小屋。山间正在准备为荷衣以毒攻毒,见到荷衣面目狰狞,身子却不能动,赶紧道,“快把姐姐的穴道解开。她的穴道这个时候不可以被封住了。”不等钦涯亲自动手,山间快速地在荷衣的百汇穴一点,荷衣被解放后顿时山崩地裂。
山间拿起一条长长的布条,道,“姐姐的穴道要是封了,血流不通会有碍于驱毒。是山间一时疏忽,忘记跟你交待了。快点抓住姐姐,不要让她动。”钦涯如山间所说紧紧地抓住荷衣。尽管他很用力,但是怀里的荷衣像是在做死亡前的最后挣扎,使出全身力气反抗。古域国曾经美貌如花的女子,在这个时候犹如是一个发羊角疯的疯子。山间用那条布将荷衣的嘴巴堵住,在她脑后死死地打了一个结,道,“你把姐姐抱稳了,我去拿铁链来。”
那是四条长长的铁链。荷衣两日前见到山间拿回小楼的铁链。荷衣的神志尚为清醒。她看到铁链,激动的挣扎。钦涯将她的手牢牢地抓着,她无力反抗便用脚猛地在钦涯身上踹着、踢着。她嘴里发出“哼……哼……呜……呜……”的声音。那一双曾经水汪汪的眼珠瞪得比元宝还大,直怒怒地盯着山间。露娇人串遍了她的全身,从小腹处万恶的疼痛漫延到骨肉。若不是钦涯用力的抱着她,她宁愿撞墙而死,结束这场折磨人的痛苦。
叮……叮……
铮……铮……
那四条铁链与地面磨擦出刺耳的声音。那一幕恶鬼被行刑的场面突然浮在荷衣脑海。还有冥界的刀山火海,自己血淋淋的全身,恐怖至极。山间用铁链将荷衣的手脚锁住,她躺在那张一个月前小产的床上动弹不得。铁链已经绷得老紧,没有荷衣挣扎的空间。露娇人的毒素频繁地活动。黑线从她肚子开始游走、漫延。荷衣的身上瞬间多了无数的黑色血细管,布满全身。
这是在受什么样的罪?
钦涯束手无策地站在床边看着山间忙忙碌碌。他轻问:“我能做什么可以减轻衣儿的痛苦?”
山间低头取银针,“没有谁可以减轻她的痛苦。”说罢,他将取出的第一根针扎在荷衣的头顶。山间扎针的手很平稳,他的额头却冒出细粒的汗水。荷衣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嘴里又呜呜哼哼地发出声音。她成八字形,被绑在床上。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晃动那牢牢的铁链。
“扎了银针后还要对衣儿做什么?”钦涯急切地问道。
2008-10-18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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