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抢食般低头,他反复亲吻起霍恩的脚面。
“总归是有几分血性的,圣主还有三分火气呢?”
这不是霍恩看不起市民,而是贞德堡大部分有勇气血性的人都跟着他去了大泽乡了。
“哥,看。”让娜指着路边的不远处,“那里就是王宪骑士的营地。”
那是敕令骑士,高高在上的敕令骑士啊!
市民们反复揉着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其中甚至有人喊出了一名骑士的名字。
他们用狼烟提醒了贞德堡,我们在城外和神殿骑士战了一场,赢了。
“八十个,真有八十个啊。”
“冕下莅临,我们请来了贞德堡最好的厨师,给您设下了宴席……”
“伱!”
市民们都知道,以目前千河谷的形势,在未来不短的时间里,他们都得臣服在霍恩脚下。
当黑帽第一军团身后的人出现时,那些笑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突兀地卡在嗓子眼,变成了滑稽的“嗬嗬”声。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到场的市民间响起,甚至夹杂了几声分不清男女的偷笑声。
就算穿上了好看的衣服,也不过就是农夫罢了。
“是孩儿军和拜圣父会的修士组织的。”让娜揭开了谜底,“不过他们确实积极参与了卫队。”
控制城堡并打下教堂后,我就带着战争修士们马不停蹄地向着帕维亚进发,还好赶上。”
“对,锡德,贞德堡的法官锡德啊。”
多少次他们在大街上耀武扬威,可市民们只能忍气吞声,甚至还要陪着笑脸。
救世军不少人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毕竟那个夜晚的血战刻骨铭心。
“圣主那叫三分火气吗?她不是动辄就杀几万万异教徒?”
可偏偏就是这群战俘,让市民们仿佛世界崩塌一般。
如果马德兰在这里,肯定要和他们掰扯清楚。
“我没看错吧,我眼断了,谁帮我看看。”
在贞德堡城外大路的空地上,原先的小摊小贩的棚子全部都被推倒,留出了一大片空地,用来迎接霍恩。
甚至他们的步伐都未曾有半点变化,偷笑他们不是没有听见,不做反应只是觉得可笑。
他们被奴隶项圈锁住了脖子,双手被砍去,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裤子。
不是八十多个,是所有100个敕令骑士,一个不落,整整齐齐。
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响起,锡德立马合上了嘴巴。
“锡德?”
在近卫第一军团的护卫下,霍恩和圣铳骑兵们沿着曾经的道路缓缓向前。
“笑了。”
只不过有些被皮革炮打烂了脑袋或者被闪电烧焦了,所以没有腌制展示而已。
正如几个月前,他们在这里欢迎敕令连的到来。
笑容挤出了满脸褶皱,锡德嘿嘿笑着,搓着手走到了威克多的面前:“队长,我的教皇冕下呢?我们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饭菜,正等着呢。”
当那些排着整齐队列的黑衣士兵再次走过时,市民这回甚至不敢直视他们的脸。
“啧啧啧。”
以霍恩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虽可能会因为上头起义,但没有组织者,大多数都是各自为战啊。
我趁机冲锋杀穿了他们,其余的骑士和披甲军士就都四散跑了。
“那些王宪骑士的战俘呢?我怎么没看到?”
这边听完了让娜的叙述,霍恩强忍着呕吐和晕眩感,迅速抓住了重点:“那些市民组建了卫队,帮你们进攻骑士?他们有这勇气?”
“锡德先生,那个是伯奥略大人的脑袋!是敕令连的连队长!”
“你管他呢,又不是咱们的钱。”布纳福德哼了两声。
尽管独立的意愿很强烈,可市民们却知道不现实。
市民的几个代表,各大工匠行会的会首,劳工们推举的几个有威望的老人,他们恭恭敬敬地站在路边,等待霍恩的到来。
“我就随口一说,你急什么啊?准备好给那个农夫舔鞋子了?”
这是能打败敕令连的士兵?
他们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可那股子疑惑和轻蔑的神色,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放跑了就放跑了吧。”霍恩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们和这些法兰人没多少利益纠葛。”
现在,他们就这么被装在拉大粪的马车上,供人们巡视观看?
让娜的脸色有些难看:“昨天夜里,那些逃跑的王宪骑士去而复返,把剩余的同伴都救走了。”
“全,全歼?”
在大多数市民的潜意识中,救世军应该只是驱逐逼走了敕令连,而不是正面击败。
“信民们,此处不再是千河谷教会的领地。”
一根食指指向天空,霍恩庄严地宣布:“从此刻起,贞德堡及库什领纳入教皇国旗下!属于圣父的直辖领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