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肚子痛。”
像让娜就是被霍恩的父亲老加拉尔领养的。
“如果能有您这样的一个父亲,那将是我的荣幸。”
布吕讷没有去看老乔纳尔,而是羡慕地看着被弟弟妹妹们扑倒,假装束手就擒的乔纳尔。
布吕讷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千河谷的的习俗,类似于依赖血缘关系的保险制度。
“放心,有我呢,冕下也在,等我们攻下了贞德堡,等我们驱逐了千河谷教会,我们会建立一个崭新的教皇国。”
“我们的教皇国,将会是一个能让所有孩子都欢笑的国度。”
“我的妻子说我已经让她失去了亲生的小女儿卡尔申莎,难道还要再让她失去最后一个孩子吗?”
“但我和她说,乔纳尔上战场,是为了小乔纳尔不上战场,是为了别的卡尔申莎不上战场……”
“看到这些抓痕了吗?”老乔纳尔侧过脑袋,让布吕讷去看他脖子上的痕迹。
是老乔纳尔,他面容有些憔悴,脖子上还有两道抓痕:“有空聊聊吗?我请你喝酒。”
“其实每一个千河谷的孩子都像我们的孩子,包括伱,布吕讷,假如你早点遇到我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收养你。”
跟着老乔纳尔走上二楼,房间太小,还有女眷在,布吕讷就没有进去。
呆呆地看着老乔纳尔半晌,布吕讷才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撞击老乔纳尔的酒杯上。
老乔纳尔走入房间接了两小杯薯根酒,和布吕讷靠在走廊的木栏杆上,朝着下方看去。
果然,乔纳尔没说几句,就忽然捂着脸,朝着厕所跑去。
布吕讷站在乔纳尔身边,别人可能没听出来,可他却从乔纳尔安慰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哽咽。
“总得去的,不是我们去,就是你们去。”拍着布里莎阿姨雄壮的后背,乔纳尔安慰道,“还是我们去好了。”
便各自回家,准备收拾行李去军营了。
他缓缓站起,侧耳倾听,他听到,在树林间,在春风中,在草叶里。
布吕讷则是如法炮制,给这些半大小子每人都来了一口肉,最后还剩了点碎肉和肉汤,才全部喝到了肚子里。
布吕讷忍不住笑了一下,迈步刚要往门外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干杯!”
“好。”
由于最晚的归营时间是下午五点,尽管现在才三点,食堂还是为这些出征的战争修士准备了晚饭。
“还戒酒,我看你个老东西是一点都戒不掉了。”马德兰笑骂一声,盘坐在弗里克的墓碑前。
布吕讷没有接话,他嘴笨极了,哪里知道如何去接。
“干杯!”
酒水在杯子中碰撞,好像所有的话都沉到酒里去了。
垂下脑袋,他只是看着乔纳尔和那些弟弟妹妹在圃间玩着捉迷藏。
“你们都是些好小伙子。”布里莎用围裙抹着眼泪,“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们不要去战场。”
“布里莎阿姨,我们在军营中经常吃肉。”乔纳尔笑嘻嘻地用小刀将一块块肉切开,抓来了一个小子,将肉强行塞入他的嘴中。
仔细想想,自己才二十出头,连个婆娘都没娶,实在是亏大了。
从肩膀上摘下那枚枯叶,展开在手心,它脆弱得仿佛一触即溃,但又坚强地挺过了整个冬天。
“血遮云,磨刀兵,天遣圣孙杀不平!”
“不平人,上前听,杀尽不平方太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