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粗喘着,眼前不断的浮现出范落秋的面容,那深锁的眉头,那紧咬的红唇,那上下晃动的**,仿佛,在他的冲击下娇喘不定的这个人,便真的是范落秋一般。
李灵也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强烈的想着那范落秋,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虽然看到了她的身体,但是木青黛、长公主、翠儿、她们的身体,自己不单是看到过,还触摸过,占有过,却为何,此刻心中所念,只有她一人。
或许是她逃婚的行为所致吧,在这千年之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决定婚姻的时代,一个女人,却敢于挑战命运的安排,不屑于世俗的耻笑,毅然逃婚,这,让他看到了一些现代女人的性情。
似乎,对于这个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女子,本身就有着一种强烈的亲切感,所以,才会这般念念不忘,才会这般强烈的惦记着她的身体。
在疑惑与快感的包围中,渐至颠峰,又冲撞了数十次,陡然间一声低吼,那亿兆生命之源,携着他的遗传基因奔涌而出,前赴后继的涌入了她的身体。
长吁了一口气,全身有种虚拖却又舒畅无比的快感,他扶着同样疲惫不堪的刘小菁,慢慢的走回了床边,两人相拥着瘫倒在床上。
——
“菁姐,舒服吗?”
李灵抚摸着她白嫩的大腿,柔声问道。
刘小菁伏在他怀中。娇羞说道:“公子爷,你刚才实在是实在是太猛了,差点把奴家折腾死。”
李灵掐了一下她地肥臀,淫笑着说道:“叫得那么浪,我看是欲仙欲死才对吧。”
刘小菁欲加羞怯,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低低的说道:“公子爷。你好坏!”
明明是十分的浪荡少妇,却偏偏要展现出几分娇羞的少女之状。李灵就喜欢她这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于是呵呵一笑,在她额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忽然想到了什么,却道:“菁姐,洵儿今年几岁了?”
洵儿便是刘小菁地儿子,听到李灵突然提起,刘小菁便道:“洵儿过了十一月就有五岁了。怎么,公子爷为何突然关心起洵儿来了?”
李灵若有所思,却道:“都五岁了,是该读书的时候了,这样吧,等这阵子忙完了,我给洵儿安排一处汴京最好地私塾,你就送洵儿去读书吧。”
刘小菁心中大喜。感激的说道:“多谢公子爷。”
“谢什么呢,洵儿的父亲,说来也是因为我才唉——算是我对他的一点补偿吧。只是,菁姐,你心里真的没有怪我吗?”
刘小菁有所感触,轻声一叹。道:“这也怪不得公子爷,两国交战,死伤自是再所难免,公子爷如此能这么厚待我们母子俩,洵儿他爹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感激公子爷的。”
李灵一笑,道:“算了,咱们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对了,菁姐。这些日子。汴京城有什么议论吗?”
“当然有啊,汴京城中到处在风传。说公子爷立下奇功,陛下一定会将那个都点检的职位授予公子爷,甚至有人还说,陛下要为公子爷封王呢!”
“封王?”
李灵吃了一惊,那刘小菁却未注意到他地表情变化,又道:“是有人这么说的,他们都说公子爷建了盖世之功,为大周拓展了近一倍的版图,就是封王也不为过。”
封王,盖世之功。
功高盖主!
李灵骤然间想起了那已死去的王昭远对他说过的四个字,眼下自己当属浪尖上的人物,满京城都是对他的赞颂之词,竟然还有人说他要被封王!
王啊!与皇帝之尊,只差那么一级。
从古到今,异姓封王者,能有几个是好下场的,以汉朝为例,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哪一个不是为汉朝之开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最后却都落了个身首异处凄惨下场。
因为无论君王是多么地英明,多么的仁德,他可以容忍臣子的直言讽谏,也可以容忍臣子的贪财好色,唯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哪个臣子危胁到了他皇帝的宝座。
尤其是在这王朝更替频繁地五代,那些开国君王们,无不是手握重兵的大臣,其后拥兵自重,夺权篡位,本朝开国皇帝太祖郭威的皇位,不也是这么夺来的么?
如今他所建之功,绝不逊于身为臣子时的太祖,可谓名望高重,百姓皆议论他要被封王,不知这话传到周主的耳中,他心里会怎么想?他还会对他这个未来的妹夫一如既往的信任吗?
只怕真要封王之时,便是杀身之祸上身之日吧。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现在看来,确实是出了些问题。
刘小菁不见他回应,抬头一看,却见他脸色凝重,似有无限心思,便关切的问道:“公子爷,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高兴的嘛,怎么一会功夫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李灵一怔,道:“我脸色难看吗?”
“是啊。”刘小菁娇滴滴地点了点头。
“那可能是饿了地原由,走吧,咱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