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笑容,烦闷的心绪似乎澄静了不少,于是不再戏言,携起她的手,温情的说道:“用过了那些蜂蜜,伤口的痛减轻些了么?”
长公主点了点头,道:“好多了,果然不愧为皇兄御封的‘大周神医’,手段还是有些的。、quanben、”
李灵一笑,道:“这点微末之术,不值一提。不过这蜂蜜嘛,不但可以止痛,还可以润肤延年,你不妨也像阿草那样做成面膜用用。”
长公主一哼,不屑的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不是我说你,你身为三军之帅,就应当有个大帅的样子,眼下成都难破,你不去用心想办法,却还有闲心弄那什么‘面膜’的东西,除了那小妮子之外,怕是全军将士都在怪你不分轻重。”
李灵无奈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攻破成都,可是那又谈何容易呢,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恐怕只有等那赵匡胤的北路大军赶来,共商破城之计了。”
长公主自不知李灵的心思如何,便安慰道:“这样也好,赵将军智勇双全,当年高平之役时多赖他的功劳,若是有他相助,或许可以快些攻破成都,咱们也好早日罢兵还京。”
李灵一听,便是坏坏的一笑,道:“殿下,你这么盼着早日还京,该不会是盼着我们早一日成婚吧。”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鬼才会盼呢!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般没正经地,算了,我走了。”
言罢推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帐。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李灵微微的摇了摇头,低声叹道:“你又何尝明白我的心思呢,唉——”
不见伊人。唯有余香。
他陡然间抬起了头,眼神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许久之后,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
成都,南门。
大周地旗帜迎风而动,肃穆的阵容,凶悍地眼神,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等待。
慕容延钊抬头看了看太阳,已是接近晌午。却仍不见李灵的身影,不由心中泛起几分阴郁。
身边的王审琦忍不住问道:“副帅,咱们既不攻城,也不退兵,就这么傻了吧叽的戳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延钊可不似李灵那般待人和蔼,他听着王审琦粗鲁的口气便觉得不顺耳,遂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这是大帅的命令,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审琦似乎不在乎他地冷淡,指着阵前说道:“副帅,咱们这可是要上阵杀敌,为何将大锅摆在阵前,难不成要在这阵前开伙么?”
慕容延钊还是冷冷的答道:“这也是大帅的命令。至于为什么,等大帅赶来之后,你亲自去问便是了。”
“大帅啊大帅,你又在搞什么玄虚”王审琦不再发问,只是暗自嘀咕着。
其实慕容延钊的心中又何尝不是疑心重重,两天前李灵对他下达了密令,让他在今日这般摆阵南门,只等李灵回来,到时便可一举攻破成都。
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他的这位大帅究竟在玩些什么把戏,不过自随李灵征战以来。亲眼目睹了他的一系列奇思妙计。他对李灵的用兵伐谋之术已是深信不疑,虽然心中还有许多未解。但他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攻破成都,就在今日。
终于,阵后传来了纷杂地脚声,回头望去,果然是李灵率领着一千人马赶了回来。
李灵策马奔入中阵,诸将见大帅归来,俱是肃目而迎,慕容延钊驱马迎上前去,抱拳行了一礼,道:“大帅,要办的事顺利吗?”
李灵一脸自信的笑容,豪然道:“一切顺利,今夜你我便在成都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慕容延钊见他如此从容,想来必有奇计,胸有成竹,便道:“但愿如大帅所言,那么现在,我军要攻城吗?”
李灵边驱马走入诸将之中,边道:“不急不急,先让弟兄们架起铁锅,把水烧起来。”
又是一个荒唐的命令,估计又要被城上的蜀军笑话了。
不过,他每次下达过荒唐的命令之后,似乎都可以有戏剧性地结局。
慕容延钊这回没有多问,直接将他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于是,但见周军阵前,火焰升腾,青烟袅袅,数百口铁锅架设起来,一派热火潮天的作饭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