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灵大吃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出几步。
却见那圆形之物不是别的,正是木怀仁的人头!
李灵曾吩咐柳如歌砍下木怀仁的一支手臂,然后让她假言已经杀死了木怀仁,如此一来,张冲才可能将针经传给自己。却不料,柳如歌竟是真的杀死了木怀仁!
他自现代而来,正逢穷途之际,却被木怀仁收留,待之甚厚,更愿意将女儿下嫁于他。李灵虽然知道他是看中了自己的才华,虽然如此,那份真诚厚爱却也是让令人感动。先前虽然要砍他一支手臂,一方面是出于私心,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救他,其实心中决无害他性命的想法。
如今,转眼之间木怀仁已是身首异处,这多半却也是因己而心,心中不觉又是难过,又是愧疚,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道:“你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杀死木先生?为什么?”
柳如歌冷冷说道:“木怀仁已经交出了针经,你们两个也没什么用了,眼下周军已经攻下了易州,我自然得赶快解决掉你们,免得你们出去之后找我的麻烦。”
张冲眼见爱徒首级,早已被惊呆,只觉万念俱灰,心如刀绞,一时间怔在原地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失神的望着那颗人头。
此时听柳如歌此言,却是突然惊醒过来,吼道:“不可能,怀仁是不可能给你针经的,你撒谎!”
柳如歌不屑的一笑,道:“死老头,你这一生可真是瞎了眼,收的徒弟没一个听你的话。那个姓木的算是比较硬的一个了,逼迫了他五年,直到今天才肯交出针经,死老头,你终究还是没有斗过我吧,哈哈----”
张冲闻言,立时面如死灰,身子一软瘫靠在墙边,眼神绝望的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
那柳如歌点燃了一支火把,作势便要放火,李灵大惊,扑至牢栏边上,道:“如歌,你我也算有情,难道你真的忍心烧死我么?”
“有情!”柳如歌哼了一声,道:“李灵,你凭良心而言,你和我在一起,难道真的是为了一个情字么?哼哼,你我只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她这句话倒也说得没错,当时李灵却是刚失恋不久,又兼初来古代,心中寂寞空虚,急需找个女人解决生理和心理上的苦闷。
虽如此,她竟然要烧死自己,这实在是令人恼火,李灵怒道:“柳如歌,你若敢这般对我,将来我李灵必以十倍残忍还施于你!”
柳如歌却是一声狂笑,道:“李郎,你还有将来么?
事到如今,李灵虽对柳如歌恨之入骨,却也没有办法,遂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对,我是该死,你烧死我吧,我没有什么怨言。不过,这位老伯却是与你无怨无仇,我恳求你放过他吧。”
“他,死活不肯交出针经,害我多遭了五年的罪,同样该死!”
“你疯了么?他与你本来毫无瓜葛,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把他害成这样,要说有罪,也该你有罪与他才是。”
柳如歌道:“我的前半身都是别人负人,从今往后,只有我柳如歌负人,绝不允许别人负我,你们两个,都去死吧。”
言罢,四下放火,这死牢大部分木制结构,又经她浇了油,一点即着,四周顿时被大火包裹,火熊熊火光之中,那柳如歌长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