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地上跌坐着一个身型瘦削的人,捂着脚踝痛呼似乎是受伤了。
辛暮河见状急忙道歉:“实在对不起,你还好吗?”说着就要伸手扶起对方。
当一只明显保养得十分娇嫩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时,她愣了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轻轻借力起身,辛暮河这才注意到他并没有穿着军校的制服。
那人站直身体后却没有松开抓住辛暮河的手,顺着她的力道便摇摇欲坠地靠在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这位同学,谢谢你哦。”
声音的主人戴着白色的兜帽,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模糊不清,但像狐狸一样魅惑的声线,勾得人止不住对他帽檐下样貌的遐想。
辛暮河:“……”
她看也不用看,光听声音她就能确信身前的这个男人非O即B。
谁家好A这么身娇体弱、扶风弱柳啊!
此时此刻起,握在她手上的便不再是来自美人的柔荑,而是一节随时会惹火上身的烫手山芋。
“哈哈……不用谢,同学你没事就好。”辛暮河尴尬地回道。
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但对方仿佛是个无骨的软体动物,依旧拿她当靠枕傍着。
“有事。”
“啊?”
“我有事。”
突如其来的一句’有事‘,直接把社交技能为了0的宅女给砸懵了。
不是,老哥你……啊?这,怎么不按台词走啊?
老师也没教啊?
完了,不会真把人给撞伤了吧?难道我是什么大冰箱吗?
辛暮河眨巴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全是肉眼可见的慌乱,不敢对上视线,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该往哪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疯狂道歉。
“抱歉啊同学,你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我刚才着急赶路没看清有人,把你撞倒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礼道歉。”辛暮河边掏终端,脑子里还边开回放,自己到底是几级眼瞎,这么大一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走在路口正中央也能没看见。
辛暮河还悄咪咪地用余光偷瞄,暂时没看到他白得发光的衣服有哪里破损,难道是脚扭了?
她心里一阵阵发虚,冷汗直流,道:“如果同学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扫终端码把医药费转给你,可我现在真的急着要走,没办法陪你去医院,但我会找人帮忙送你的,你看这样行吗?”
那人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勉强答应了她,“可以,但我不去医院,你扶我坐下休息一会。”
“好,没问题。”
辛暮河长松了一口气,接着扫码转账扶着他在就近的长椅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生怕他反悔想找她麻烦。
“好了,同学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啊。”
辛暮河向他点头致歉,放下人扭头就要走,不想手臂一沉,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她回头,只见那人仰着脸,脸在兜帽阴影的遮盖下只露出尖尖的一截下巴,肌肤细腻光滑,粉嫩的嘴角旁还点缀着一颗非常清浅的美人痣。
她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你去哪?”
辛暮河苦着脸说:“同学我们刚才不都说好了吗?”她再次解释,“我有急事,要是你还需要什么我可以请人帮忙的。”
闻言,那人却开始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我只说可以接受你的道歉,没说你能走啊?”
“我真的没空,同学你就当行行好,放我走吧。”她就差没跪下了。
“可是你撞得我好痛。”他委屈地咬着嘴唇,甚至还微微晃动着辛暮河的手臂,半是埋怨半是撒娇道:“你要负责。”
?
???
我这不是在负责了吗?
还有你这个语气是怎么回事?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啊别乱来啊啊啊!
辛暮河快要窒息了,之前被勒罗伊勒脖子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
她紧闭双眼,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今天这该死的出门霉运,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不行。”辛暮河有预感,现在要是再不走,今天她可能连大门口都跨不出去了,于是鼓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强硬地拒绝道:“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恕我不能继续奉陪了。”说着就要把他的手拨开。
“不行,你不能走。”不仅不肯松手,还站起身,不顾辛暮河的躲避紧紧地往她身上贴,一番动作中头上垂盖着的兜帽自然落下,露出底下藏着的艳丽的脸庞和绿色的长发。
辛暮河用力撇着头闭着眼,梗着脖子硬是不去看他的脸,手上顾忌对方的伤势又不敢大力挣扎,一个不小心再把人家弄疼了,她想赖都赖不掉,只能假装耳聋眼瞎啥都不知道。
“求求了。”辛暮河欲哭无泪,“求您放我走吧,全都是我的错,但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Beta,大人您就当发发善心,原谅我吧。”
“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辛暮河几乎哀叫,祈祷这人还抱有最后一丝丝理智。
可是太晚了。
“那可不行~”
一声轻笑后,湿润炙热的气息在她薄而敏感的耳廓上打转,黑色制服和质地上等的柔软布料相蹭的摩擦声微弱但暧昧,在此时安静的校内被无限放大,变得清晰可闻。
随着男人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一股清新却过分甜腻的青苹果的香气,悄无声息地将两人密不透风地包裹在一起。
“因为我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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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回来了!因为最近有点忙所以一直没空写(x
这次是新出场的男人被碰瓷的可怜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