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种花,养蜜蜂,修栅栏。对了,我和你外婆还有蓝蓝外婆还一起种了一片莴苣!哈哈哈!”
悦锋笑得爽朗,他走了一辈子的好运,财运桃花运兼而有之,晚年了还有年轻时的红颜知己相伴作陪,加上妻子,三个人一同生活了数年,预想中鸡飞狗跳的日子一天也没发生,反倒是两个女人时常合伙一道让他吃闷亏。
他老人家每天都过得幸福极了。
除了死,没有什么令他害怕。
他自己如是想法,更希望小辈们也能豁达些,去追求更通达的人生。
到了家,郭塍与她外婆早就等在那里,盛宠还是如小时候一般,一头扑进外婆怀里,一通撒娇过后,被拥簇着进门。
“灵生他们呢?”
郭塍给娇客泡了蜂蜜茶,回道:“和老六去练跆拳道了,待会儿就回来。”
盛宠皱了皱鼻子,“臭小子,姨母来了还到处乱跑,看我回头不收拾他!”
“你说得什么混话。”她外婆笑道,“你自己不是有儿子,非得折腾别人家儿子?!”外婆话一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又问,“秀城怎么没和你一块来?”
盛宠撇撇嘴,不以为意道:“他爸爸带着呢。”
悦锋有些不悦,皱眉道:“你也长大了,做事怎么还这么鲁莽。”
“外公!”
“怎么,还嫌我说得不对?”真是个傻姑娘,儿子一并带过来才能让男人追着过来啊,她倒好,自己一个人出门了,男人上哪儿去找台阶?
“反正那臭小子也不爱亲我,带得上飞机才怪。”
有悦农在纽约替她看着,她一点也不操心那孩子,就是搁在平日,他也宁愿和保姆出去玩,有妈没妈一个样。
悦锋正打算再教训她几句,但是妻子和郭塍一人一记眼神过来,他咽了咽口水,也就不说了。
“皮皮和蓝蓝呢?”盛宠问。
郭塍拉开窗帘,指了指烟雨朦胧的湖边,“在小屋钓鱼呢。”
盛宠往白蒙蒙一片的黑色大湖那儿一看,白色的小木屋亮着橘黄的灯光,水上栈道上坐着两个人,都穿着雨衣,头顶撑着把大伞。
盛宠嘟囔了一声,搓搓自己的手臂,“他俩还真有情调,都不怕冷吗?”
悦锋郭塍听了这话,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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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是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寒冷的早晨的。
她像个无家可归的人一般冲出了夫家的门,拍响盛家大门,叫醒了自己的哥哥。
她忍受着耻辱,将自己的遭遇一件一件说给哥哥听。样式薄震惊之余,立即做了反应,将她秘密送出国。
隔了一天,不知他费了多大周折,又将皮皮“偷”了出来。
先将他们二人一块送到瑞士,住了一个月,二人又去法国待了一阵。
德语区里中国人不多,但还不够安全。
过了一阵,大概是皮航勋那边消停了,她才与皮皮一同回魁北克,与外公外婆聚首。对了,还有六爷和灵生。
湖边的雨渐渐下大起来,她看着黑色的湖面,雨声潇潇,她的心却很踏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