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脸颊,恨不能缩成一团。
皮航勋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怒视与她,“你自己说说,是谁惹皮皮发了狂!是我吗?”
听了这话,她终于明白了这怒气的由来。
早一天样式诚亲自打来电话,问了些她的日常,她再笨也知道面对父亲要报喜不报忧,因而匆匆带过了诸多委屈,只说自己最近胖了些,精神头不错,等有空了就回北京看望他。
她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令父亲为难,以她目前处境,恐怕再也拉不回他们父女之间的距离。
然而她拙劣的演技却逃不过样式诚法眼,样式诚淡淡问了一句,公婆对她如何。
她当然是替这二位说好话的,也不管样式诚信不信,最后红着脸将电话挂了。
她以为父亲人忙事多,应是不会留心她的掩饰,但从现在这情形看来,样式诚显然已经找过皮航勋。
这分明是迁怒,她却不敢辩解。
皮航勋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缩的她,他生平最恨有人打他小报告,也最厌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更可恨的是,上头压着个样式诚,他还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
蓝蓝瞧着公公沉着脸不说话,迟疑了会儿,从地上起来,无声地低头站好,听候发落。
皮航勋恶狠狠剜她一眼,负手离去。
晚上的气氛别提多诡异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她食不知味,小心翼翼。
期间皮航勋接了个电话,还没说上两句,一脸不耐烦骂道,“老子没空陪你们瞎玩!”说完将手机往餐桌上一按,“砰”地一声,把离得远远的蓝蓝吓得一缩。
草草结束了晚饭,蓝蓝收了碗筷去洗漱。
若是寻常,她会试着练一会儿钢琴,或者摆弄摆弄鲜花,因着皮航勋在,这些打发时间的闲情逸致她根本不敢做,匆匆洗了澡,打算早睡。
她刚从浴室出来,正在卧室吹头发,皮航勋踏着嗡嗡作响的吹风声推门进来。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风筒险些没砸在地上,得亏皮航勋眼疾手快抓住风筒手柄。
“你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他瞪了她一眼,关了开关,将风筒还给她。
蓝蓝低着头,吹到八成干的长发丝绸般披在裸露的肩头,细细的睡衣肩带吊在精巧细致的锁骨上,睫毛纤长丰盈,侧脸静美,这模样,能将任何一个男人收服……
皮航勋喉头窜动一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胸前睡衣顶凸的两粒。
他明明是来给她这个月家用的,怎么胸口那信封就是不去掏,脚步就是迈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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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过后,皮航勋约有一个月未南下探望儿子。
他觉得自己是中邪了,莫名的,只要眼睛一闭就会想到儿媳妇那一身皮肉。
她曼妙细致的身子,她花瓣似的嘴儿……连他梦里也是这景儿。
他想,他或许是太久没女人了。
他们这个圈里的男人,没一个不是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要寻欢作乐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