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皮皮是外孙,可在皮家,他可是人家家里根正苗红的宝贝疙瘩,就算做错了事,也是四姐儿出面教训,怎么也轮不到盛宠出手的。
何况,她女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了人家一巴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第一个要心疼的,定然就是四姐儿了。
悦农越想越生气,原以为这几年自己和丈夫回了家,女儿的任性好歹有了收敛,没想到临了这时却发作了!再比起世爱家那个怎么看怎么顺眼的怀秋,她真是气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皮皮那厢冲着洗手间的方向又说了一遍怀秋的午饭局,心里郁闷的很,只听见盛宠骂道:“不去!”
少年心里也起火,也不消在这里平白受气,咬着牙黑着脸就走了。
盛宠洗干净了出来,慢吞吞的下了楼,悦农刚和盛宗均打完电话,见她站在楼梯上,沉着脸令她下来。
她也不怕,愣生生地朝气极的母亲走去,悦农领着女儿进了主卧,打算关上门来教训一下不争气的女儿。
盛宠料到妈妈生气,一顿骂是跑不掉的,她一声不吭地等悦农分析完了那一巴掌的后果,又听了一阵她身为母亲“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直待悦农终于解了气,她才抬起头来。
只说了一句:“妈妈,蓝蓝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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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那个被她依恋,满心满眼只疼爱她的那个人,换上了一张冷淡的面具,冷漠如斯,她心口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难受。昨晚她几乎一刻不歇的做了一整晚的梦,小时候的事儿片段式地在梦中重现。
她思来想去,仍觉得蓝蓝怀孕之事必须告诉悦农一声,因为蓝蓝想留下那孩子,她做姐姐的,必须帮她。
当然,给皮皮的那巴掌,却不是完全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维护,起床气还是占了七成。
悦农得知蓝蓝的事后,气已经消散一半,悻悻地回头找保姆给她准备午餐。
盛宠吃着那饭,毫无食欲可言,见她那样,悦农反而心疼起来,去厨房碾了蒜末,拌了一叠黄瓜给她下饭。
冲鼻的蒜味吃在她嘴里,仿佛失去了珍贵的味蕾一般仍嫌淡。
大概美丽的人只要不说话,旁看的人都会误以为那是忧愁。
悦农美了一辈子,却不知道自己美到了何种地步,她一生未尝苦味,实属骄矜之人,总觉得旁人待她好都是天经地义,但她却从女儿身上品尝到了忧愁的滋味。
盛宠那样神色寡淡,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无言地进了卧室,忽然双手合拢捂住自己的嘴。蓝蓝,你怎会错得这么厉害?
再说怀秋这边,他开着车出来接弟弟妹妹,来的却只有弟弟。
再看皮皮,哟,脸上怎么带着指印?
皮皮憨笑一声,答说姐姐爱困,梦里给了他一掌。
怀秋听了一笑,他的小家伙的确敢那么行事。
此时他没有深究,叫皮皮松了好大一口气,因了之前盛宠对他耳提面命,死也不能对怀秋说蓝蓝怀孕之事。
皮皮还问为什么,盛宠却一口咬死没有为什么,如果一定要说,那便是女人的直觉吧。
兄弟二人有说有笑地开着车出门吃饭,做东的是那个如今飞黄腾达的柳辉。
57.渡己
柳辉结婚了,和当初那个拿乔的妞儿未婚先孕,姑娘还想多玩几年,柳辉却提着聘礼直接杀到了姑娘家拜了未来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