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掏钱的男人们总是会点一盅给自己的玩物尝尝鲜,显摆显摆这稀罕的美味佳肴。
当然,他们更爱的是女人们知道这东西的主料后露出的惊讶神情。
那时候,男人们脸上浮现出暧昧的笑,正如式薄此刻的笑容一样。
待她气消了,他适时地投去鼓励的眼神,试图让她把那个羹全部喝完。
盛宠不作多想,只赌气似的端着那盅,别过头去继续吃。她若回头,便能看见式薄正吃吃地笑,只可惜,她光顾着生闷气去了。
羹食毕,皮皮和蓝蓝回来了,小两口不知道在说什么,青春的脸上堆满了笑。
等他们落座,式薄将面前那叠虾仁放到转盘上,转到蓝蓝面前,“哥都给你剥好了。吃吧。”
蓝蓝有些脸红,皮皮虽然从小见惯了怀秋那样对待盛宠,但蓝蓝是他媳妇,他直觉的认为大舅子这份疼爱在现下是不合时宜的,便大着胆子说了句,“哥,这都冷了,还是我剥给她吃吧。”
式薄挑挑眉,“哦”了一声,语气里却寻不到怀疑。然而他却问,“那我这碟给谁吃?”
皮皮眼珠子一转,溜到姐姐头上。
盛宠“哼”了一声,将那叠虾仁拨到茶杯中,边上一壶龙井茶,澄清的茶水注入,虾仁翻滚,泡了三十秒,取出虾仁,肉质未损,吃到嘴里另有一番风味。
然而她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式薄藏着笑意瞧她,眉眼间泄露着得意。
这时候,传膳的小哥进来,说是掌勺的大当家送了一斤樱桃甜酒来,酿得正好,给二位姑娘尝尝鲜。式薄收了酒,让小哥回去替他道个谢。
回头,大少爷继续给小姑娘剥虾仁,微笑淡淡的,盛宠凉凉得看他一眼,“我自己会剥。”
“男人们怎么能让姑娘干这种粗活。”式薄含笑看她,言辞既绅士又霸道。听听,剥虾仁都被划到粗重活的范畴里去了。
盛宠有些听不下去,这人就当她不存在似的,说这样的话,怪叫人起毛的。她心里一郁闷,拿起手边的樱桃酒就倒了一杯喝下。
皮皮有些诧异式薄说那句话的口吻,看姐姐的反应,似乎是在回避这种羽毛似撩人的轻薄。
结果没等他出声儿阻止,盛宠那已经喝了三杯。
蓝蓝也歪着头看对桌那两人。
她哥的眼神儿是有那么一点儿灼人,但还没那么明显,若不是近旁的人可以肆无忌惮观察他,恐怕也看不出来。
盛宠从小就爱怀秋,这个是她知道的,小女生都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因而这会儿她哥趁人家不在,意图趁虚而入,似乎有些不地道。
然而,蓝蓝也仅限于怀疑而已。看了眼皮皮,她打算暂且记下不说。
皮皮狐疑地端详这二人,沉默着。
四个人,各怀心事坐在一起。
那几杯甜酒,喝得盛宠一头热。
这酒入喉虽好,但酒劲上来也快,很快她便有些精神恍惚,眼皮困倦耷拉。
蓝蓝打眼看去,见她神思迷离,关心问道:“姐姐你还好吗?是不是喝醉了?”
式薄也看她,“你怎么了?”一派正人君子的风度。
疯子!
式薄在她眼里看到了这两个字,他却毫不介怀,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