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忽然就阴沉了下来,细细的雨落了下来,那个答应盛宠要教她打篮球的人却还没来。
“再等等吧,十分钟,十分钟……”她咬咬牙,在心里发愿。
可是三分钟后雨变得磅礴至极,她不得不到附近的羽毛球馆去避雨,还来不及抹干脸上的雨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号码,不是认识的号码,但还是接了起来。
“是我。”皮皮说。
她咽了咽口水,“嗯。”
“我现在有点事儿,不能过去了。”顿了下,他又很怀疑地语气说,“你还在那里吗?”
她冻得嘴唇有些发抖,揉揉哆嗦的嘴唇,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地回答:“没有,今天我没去成,家里来了客人,走不开。打你电话没人接……”
“哦,我手机被人踩碎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巧有人叫他,他遥遥应了一声,回头又对蓝蓝说:“那好的,你忙吧,我挂了。”
知道他又被人叫去打架,她明白他今天是来不了了,只好笑笑说:“……嗯,好的。”
顿了一下,她刚想说“小心别受伤”,那头电话已经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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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皮皮比姐姐晚几天生日,四姐已经在张罗生日宴准备给儿子过生日。
怀秋说好了等她生日就回来,这天皮皮却突然把电话递给她,“是秋哥。”
她纳闷地接起来,“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你在客厅吗?先回你自己的房间再说。”
盛宠挂了这边电话,回了自己房间。“好了,你说吧。”她一下跳上了床,夹着电话机听筒惬意地翻了个身。
那一声叹息,经过电磁波的演化,施施然地钻入怀秋耳朵里,叫他无法说出这通电话的来意。
盛宠许久等不到他说话,渐渐起疑。
良久,怀秋叹息一声,这才道出今天特意打来这通电话的缘由:“虫虫的礼物已经在路上了,哥哥在你生日那天,有一场很重要的体能考试……”
盛宠愣住。
怀秋:“所以……你的生日,哥哥不能来了……”
飞行学院里封闭式的管理是不允许外假的,但怀甚和皮航勋都帮衬着这小子,因而他也几度三番借着各式各样正当的名义回过家。
但这一次他却被意外地“提醒”,这次的高空跳伞训练要是缺席,那就准备好收拾铺盖卷回家。
怀秋性子高傲,表面虽圆滑,心里却被这话揪得死死的,思虑再三,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能给父亲和姑父难堪。
然而盛宠却哭死了,抱着电话一直呜嚷呜嚷地喊着不要,怀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