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沙沙的。
皮皮随即拉下了睡裤松紧带。
他们兄弟俩吃住都在一块,还时常一起洗澡,皮皮的小家伙怀秋再熟悉不过,这不看还好,一看小鸟比往常肿了一倍不止。
怀秋暗叫不好,若是寻常的磕磕碰碰还能去见医生,可这玩意儿受伤了,医生若是问起来,要怎么个回法可就讲究了。
“哥……”皮皮疼得很是委屈。
其实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他就觉得小鸟不舒服,在位置上坐立不安,还吵到了盛宠,不明就里的盛宠还不客气地拿削尖的铅笔头狠狠扎了他胳膊一下,警告他别太造次。
下了课皮皮就去厕所检查,只见自己的小肉虫红红的,完全不是平常的样子,直到上课铃响了,他才把蛋蛋们塞进裤子里,洗了手跑回去上课。
刚和怀秋上山的时候他不敢告诉怀秋,以为睡一会儿就会好,但是越睡越疼。
怀秋安慰了他好一会儿,还说故事转移他注意力,好不容易把皮皮哄睡了,才发现复仇大计连个形都没成。
看了两个酣睡过去的宝贝蛋,他叹了口气,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拉了台灯也睡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急。
第二天起来,怀秋趁卫生间里没人,偷偷问皮皮,那小鸟怎么样了。
皮皮一口的牙膏沫,人还睡得有些迷糊,听到问话,懵懵懂懂地拉开自己的睡裤,好巧不巧,盛宠推开卫生间的门进来,见怀秋正往皮皮裤子里看,大叫一声,“我也要看!”
皮皮给她吓得腿都软了,立时松开裤口,松紧带“bia”一声弹在自己肚皮上,疼的他喷出一口牙膏沫。
怀秋见皮皮内伤,呵呵笑出了声,走过去把不懂事的小姑娘抱出卫生间,拍拍她小屁股:“虫虫不能看。”
“为什么?!”
“虫虫只能看哥哥的,皮皮的只能给皮皮他媳妇看。”
小姑娘对这些概念有些不通,撅着小嘴疑惑半天,被怀秋喂来的一块煎豆腐给成功的转移注意力,高高兴兴吃早饭去了。
早饭吃了一半,怀秋见时间还早,便对四姐儿说:“小姨,以后能让皮皮跟我睡吗?”
“怎么,皮皮又闯祸了吗?”四姐儿的观念里,这睡一夜叫兄弟情,那睡一年可就是惩罚了。
她儿子平素最怕怀秋,不管在外头多么无法无天,到了怀秋面前,狮子也变小猫。怀秋的那些心眼儿生得和他妈世爱一模一样,四姐而是盛家最小的女儿,在弟弟盛宗均还未出世前,老爷子最疼的就是她,但是世爱鬼主意多,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三姐给坑死。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怀秋是世爱的亲儿子,别的不说,这母子俩笑起来的时候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眼睛亮亮的,不知道的人以为那是智慧的光芒,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他们是在算计眼前这帮蠢蛋。
怀秋大概也知道小姨的意思,笑了笑,让她安心:“他最近都很乖,所以我打算晚上念《资治通鉴》给他听。”
四姐哀叫一声,连忙把目光投向老爷子,几乎哭出来,求饶道:“爹啊,你可得拦着点怀秋,我家皮皮虽然闹腾了点,但这么个折磨法,今后变成书呆子可怎么办。”
谁知老爷子没往心里去,看了眼皮皮,问:“你自己心里是个什么主张啊?”
皮皮瞄了眼怀秋,“哥哥愿意教我,我就愿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