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欺负谁也不欺负弱质女流,正如常言道“盗亦有道”,他皮归皮,做人却很有原则。
除去这一层,还有一层是他不敢弄盛宠。
皮皮怕他哥哥怀秋。他这个哥哥既聪明又厉害,还很会讨好大人,而且是从来不吃亏的人。皮皮搬回老宅子,偶然几次发现不是他干的事也被大人按了个罪,心里委屈,总想找出缘由。他是个玲珑七窍心的机灵鬼,想来想去那些事只能是怀秋“栽赃”给他的。因为每次只要他把姐姐弄哭了,紧接着就会轮到他倒霉。回回都这样,哪有那么巧?
怀秋在大人眼里是个无可挑剔的优等生,大人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这些事儿都是他一手筹谋的。
皮皮虽然郁闷,但苦于没有证据,每次只能生忍下冤屈。
不得不说,他的怀秋哥哥真的阴险。他不过是轻轻揪了一下盛宠头发,回头怀秋就往老爷子的茶水里搁了辣椒水,然后皮皮就被妈妈暴揍了一顿。
诸如此类的事儿发生过三五次之后,皮皮就长了心眼,知道要提防着点他的怀秋哥哥了。
怀秋发现他有那么一阵子很安分,也就跟着和颜悦色起来,整天笑眯眯地瞧着皮皮,但皮皮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又一天开始了。
六点一刻,盛家老宅子里准点出现敲门声,六点钟就已经起床的老爷子看了眼站在盛宠房门口的怀秋,欣慰的笑笑。
怀秋这是干啥呢?呵呵,当然是叫小公主起床。
家里的大人们起初还觉得怀秋把日子过得有些过于隆重,笑他少年老成,但久了也就习以为常,照顾呆头呆脑的妹妹和顽劣成性的弟弟,是哥哥天经地义要做的事儿。
盛宠的房间是常年不上锁的,但怀秋觉得,必须敲过门,过会儿才能开门进去。这是身为男子应有的礼貌。
果不其然,小公主还在粉红的床上睡着,怀秋笑眯眯地瞧了她一会儿,才一把捞她起来,“小虫虫,来哥哥怀里,哥哥抱你。”
盛宠迷迷糊糊把脑袋往他怀里一钻,纤细中带肉的手往怀秋脖子上一勾,怀秋抱起她就往外走,经过客厅见外公已经在看报纸,还不忘记礼貌:“外公,早安。”
老爷子朝他笑笑:“怀秋,早安。”
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擦面霜,一通过后,家里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起床吃早饭。女儿媳妇们不敢造次,都是这个点起床,忙完孩子们的事,才上班的上班,睡回笼觉的睡回笼觉,从来都是如此。
四姐拾掇完自己儿子,连拉带拽的拱他上了饭桌,皮皮还在迷迷糊糊点头犯困,时常一碗饭吃到一半,小脸就栽饭盆里了。四姐一边给儿子系鞋带,察觉上头没动静了,晦气地啧了一声,直起身来,见对面的悦农翘着兰花指一勺一勺吃着白粥,气就不打一出来,同样是当妈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可她也不能寻弟媳妇的事,就眼巴巴地和姐姐撒娇,“三姐,你看看啊,都是生儿子的命,怎么我就没你那么好的福气?”
世爱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笑眯眯地瞧了妹妹一眼,那笑容和怀秋如出一辙,就跟复制的一样,叫人看了不由得冒冷汗。
“怀秋,回头交交你弟弟怎么穿鞋子,好叫你四姨腾出手来喝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