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沈晨霭在回家的路上,有意的到摊位和店铺之中打探了一下最近的物价。得出的结论往沈晨霭本来就沉重的心情上,又加上了一层阴影。
凤城这边主要食用的荞麦和黄米就不用说了,就连茶叶和食用油这种辅助食品的价格,照之以往也已经贵上了三成,牛羊肉的价格相交往年也已经有了一成左右的提升,入口的这些东西中,唯一价格还没有太大变化的,就只剩下猪肉这一种了。
这还是因为凤城这边的猪肉市场,八成以上都是罗定的天下,罗家不加价,其他的小散户们也加不上价格,但是沈晨霭估计这种情况也不会坚持多久了,因为随着他的一路打听,已经有不止一个屠户在与沈晨霭抱怨,说是罗家肉铺的肉价太低,让他们这些单干的商户都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沈晨霭了解罗定的性格,在可以经营的范围里,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涨价的,但是外围的这些散户们的生活也的确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此时的猪肉价格尚且还有一丝利润,所以单干的那些散户们便还在苦苦的支撑,可是一旦饲料的价格在往上涨,把散户们仅有的一点利益也给损耗掉了,那两边的矛盾就必然是不可调和的了。
带着满腹的心思,沈晨霭回到了家里,正好今天肉铺那边也没什么事情,罗定就提前回来了,夫夫两个就正好碰到了大门口。
屋里的钱婆子听到主家们回来了,便大步的迎了过来,沈晨霭心里面有话想对罗定说,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屋里还有其他人,于是就对着钱婆子说道:“月桂这孩子又不知道带着他弟弟跑到哪里去野了,钱婶你要是家里面的活计都忙完了,那就麻烦你一下,帮我出去找找孩子们吧。”
钱婆子闻言快步走出去了,罗定本来还在屋里面换衣服,一见沈晨霭把钱婶支出去了,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对着自己说。
果然,钱婶刚刚迈出大门,沈晨霭就对着罗定说道:“我刚刚在街上打探了一圈,闻及现在的物价之贵,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如今还要去年的陈粮在支持,物价都尚且如此,我真的很担心一但真的出现旱情,凤城这边恐将出现大乱。”
罗定闻言回过身对着沈晨霭说道:“先前你提醒我今年少雨,我就已经让人找村子里的老人问过了。他们说凭着多年的经验来看,今年出现伏旱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已经提前做好了一些准备,多预备了一些草籽,将能用的地都耕出来,准备今年扩大饲草的种植面积,咱们的饲草十分耐旱,只要能够活着发愁芽来,基本上就能够成活,哪怕是天旱减产了,也能用扩展的土地将产量给顶出来。这样一来家里的牲口们就不用担心没有口粮吃了。”
沈晨霭闻言暂时放下心来,有牲口就代表有肉食,只要有吃的在,灾情就是可以控制的。
只不过小灾小难的还好说,要是真的赶上大灾了,罗定样的那些牲口还真的不一定能派的上什么用场,更何况现在还有不少单干的屠户对罗定很不满意的。
为了给罗定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