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都好冷,风吹得呼呼的,刮得我耳朵疼。我们把每天早上一个小时的晨跑改为叉叉那个圈圈好不好?”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我们可以先做,然后再去跑步。不得不说,词,在享乐这方面,你比我想的更有创造力。”岑昱默了默。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时,孟词直接被秒杀了。
第二天早上碍着最近确然太频繁了,岑昱对孟词网开一面暂时放了她,并没压着她晨练。跑步的时候她被迫戴上了毛茸茸的护耳套,前几天岑昱要给她戴的时候,她嫌耳朵痒,拒绝了。这次她再要拒绝的时候,岑昱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说耳朵疼?要不是昨天你说漏了嘴,我就相信你前几天说的不痛了。”
孟词一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在孟词和岑昱确定关系的第一个星期二,她发现她挺适应和岑昱的关系从医患转为情侣的。主要是岑昱这人吧,大多数时候是温柔的,总喜欢微笑着为她提出建议,然后附带一个“好不好”,总是问得她心都酥了。
而且有洁癖,还有强迫症,更让她觉得萌的是,他偶尔还会傲娇一下。在他们的关系都还没转变的时候,彼此都相互尊重,行为有礼有节,是以两个人都没啥摩擦。然而等成为情侣之后,各自露出掩藏的另一面时,咳咳咳,孟词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被岑昱萌化了。
特别是岑昱早上起床的时候不想起,就会在她的颈窝蹭一蹭同样不想起的她,五秒种后就把她拎起来一起去跑步,真是既让她爱得不得了又让她恨得牙根儿痒痒。
尤其是岑昱还有颇为正当的理论支持。在她抗议的时候,他就微笑着说:“词,很明显的是,天气确实很冷,人因为趋利避害的心态以及懒惰的惯性都想要赖床,但古人的一句诗说得很好,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同理,作为一个人,我们不经历风霜雨雪的摧磨,很难锻炼出坚强的意志,也很难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人。”
于是她只好睁着蚊香圈圈眼无力地被岑昱拉起来坐着,他让抬胳膊就抬胳膊,他让伸腿就伸腿。等岑昱帮她把衣服穿好后,又倒下了。
等到岑昱把她拉出门,让她被寒风那么一吹头发乱飘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又成了十年前那个没有经历任何磨难的孟词,那个拥有爱她的家人、爱她的朋友的天之骄女,那个可以随心所欲任性撒娇的女孩子。
她一边跟着岑昱跑一边抿着唇笑:“岑昱,我觉得你有点啰嗦诶。”
岑昱看了孟词一眼。明明在她的第三本小说里男主形象就是这样的:温柔体贴,对别人高冷寡言,对女主话就有点儿多了,最新的一本小说里的西席先生在面对女主的时候也还是这样的。她还说过,她的本命,就是这样温柔体贴还万能的男主。
他照着范本来的,结果她说他啰嗦。
嗯,骗子!
他默了默,没有说话。然后在跑步的这一个小时里,他都不说话了。
孟词刚开始还没察觉,过了几分钟之后,她摸了摸鼻子,说:“岑昱,今天的空气有点冷。毕竟昨天还在下雨来着,今天刚晴。”
岑昱步伐不变,迅速前进,呼吸平稳。
又几分钟后,孟词一边跑一边伸出食指戳了戳岑昱的腰:“岑昱,你生气了吗?为什么都不说话?”
岑昱目不斜视,神情疏淡,继续不说话。
孟词咬了咬唇:“哎,岑昱,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要说你啰嗦的,”说到这里,她决定用苦情计,“你知道的,我从14岁开始就一个人了,十多年都没有人这么叮嘱我这么对我好,我觉得你忒像我爸爸。”
说到这里,孟词感觉到岑昱脸便灰了一灰,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急剧降温。
嗯,苦情计失败。
又跑了一会儿,岑昱仍然不说话,孟词看了看周围,虽然人还挺少,但还是有几个人的,她咬了咬牙,叫他:“岑昱,我错了,你一点也不啰嗦,我可喜欢听你说话了。”
“岑昱,你别不理我qaq”
“岑昱,你真的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