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言落之后,师傅又是深深叹息,神似万般隐忍地朝我压抑住声调愤怒道一句:“莫儿,你给为师立即跪下,没有允许便绝不得起身。”听此,我却连连故作惊慌不明地立刻俯身跪在师傅旁边。
末了还故歪起头,双目端起深深疑惑地朝师傅问着:“师傅,您怎么知道方才那本不是绝世武功秘籍。莫非师傅以前摆摊子卖字画的时候,也买过类似的卷,所以这才知道这本非绝世武功秘籍吗?是与不是呢,师傅?”这句言罢,我‘噗’的一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
然师傅却终于被我此番激怒,隐忍无能地重捶了桌面一下,那神色似是欲要严厉怒斥于我。然还不待他扬声发怒,一旁东邪却拿软巾擦拭了唇角站起身来。随后还将我横腰提起夹在腋下转身迈开脚步,似是有意带我避开这一切让他不喜解释的场面。
但他的脚步刚迈开,膳厅外面却走来了管家焦急来报。说是有来访,然后还报上了一列来的名号。师傅听此禀明后便没心思气我了,神色端起深深的凝重,让我原本欲对师傅与头目展开的作弄计划完全溃与千里之外。
于是很自然地,我转恨起这帮人来。因这些人为首的乃是讲武堂的白姓一家,陪同着一起的来的还有那洪七公臭要饭的与那段家和尚与四大金刚。据说白家两位大家长一是为请我们归还他白家的孩子,二是为白潇误伤我的那一刀来以示歉意的。
听此,我心下只有一个感觉,他们知道的速度与来此的速度都过快了!这太不合理了,心头不自觉地有些不安升起。随后仿佛有嗅到些什么,却因为管家继续禀报的言语给叨扰得又灰飞烟灭了。
然而师傅听完管家的这些话,却转眸朝我狠狠怒斥一句:“莫儿,你怎么又多事地出去胡混地捡了人家娃娃回来!”此言落罢,师傅面色极其的严肃,让我的心也跟着不安地狂乱地跳动起来。
于此之际,我只得弱弱地小声辩解一句:“师傅……师傅莫要忘记了。您老人家也是我捡回来的其中之一,若我当年一个心狠没有将您捡回去,你哪里还能有眼下的这般凶我。”
我这般言罢,师傅顿时哽住。随后面色也散去了些许晦暗沉默了下来,接着便听管家继续言禀着。原来那白家其次是来接回孩子,最主要却是因为白潇伤我的那一刀道歉而来的。听明原委,师傅的面色这才完全的松懈下来,大有人家既然是来登门道歉便就去好颜相待的态势。
随后便起胡须地朝黄老头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似是示意可见得,似是示意就此罢了一般的神色。而我也懒得再同白家人与那臭要饭的有所牵连了,就此算了也罢。再说我也没死成不是,而那孩子本也是那白家的,还回去那是自然的。再说我可没那善心,替他白家养娃娃。
虽然我时常总说绝不放过谁不让谁谁谁好过的狠话,但是基本没多久我就消气地忘到了脑后。就像我至醒来后,对师傅与头目他们提都没有提及过与白家的恩怨半个字。只因为我知道自己绝非什么好人,也从未干过什么好事情,是那完全的地痞匪类之流。
而那姓白的确是做了很多好事的人家,所以两相比较之下我实乃有些底气薄弱。也不敢与师傅提及去找人家出气,也做不到太过蛮横地去打击报复人家。再说恨人这种事情真的是个很累人的活计,大多数时候我是坚持不来太长时间的,所以就此罢了也甚是合了我的心意。
只是我却有些气愤师傅对我的不心疼与满目不在乎,于是便落下颇为哀怨的一句:“师傅,徒儿一条小命差点就没了在那混蛋手中,您老人家不是就打算这么轻易大度地原谅了人家吧。”
我此言落下,师傅瞬息沉下眉眼瞪我一眼。见此严肃眼神,我本能地想要朝他老人家给俯身跪下的。后又觉察到被夹在东邪的腋下,也便就此作罢。不过还是摇头扬起声声故作哀怨的叹息,还将满目努力续上水雾地哀怨望向师傅。
然而师傅似是怒气还未完全消散,又朝我怒落一句:“你还有脸说,定是你先招惹了人家。若以后还不收敛ages/tihuan/x.jpg
情地胡惹是非,为师真会废掉你这双停不下来的腿。”师傅此言落罢又朝黄老头点点头,又与黄老头一番眼神交流。
片刻后,便与黄老头便带着饭厅众人朝外走去,似是准备去会会那白姓一家子与那一帮陪护的神色。而我却被师傅命令不准起身地继续跪在这儿,所以东邪也得师傅命令地将我放在了原地,又是任我独自一人俯身拉扯着自己的双耳跪着。
可这般之余我能跪得下去就是神了,于是在众人出发不到片刻后我也起身尾随而去了,只不过是偷偷的那种。黄府庭院格局我早就烂熟于心,知道那会厅旁有一道小偏门。那里绕开正门可入得里间一个小小的耳房,那是仆人婢女的小憩之处,可避过了师傅与黄府的众人耳目。
于是我脚步生风地走过道道蜿蜒长廊,憋着气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进了那厅偏门的小小耳房,还用指尖顶开了点点门缝朝大厅的众人放眼打量起来。黄家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厅很大很豪华呈方形分两边对立。而且厅间上等香茶与名贵香薰也缭绕不绝,个个衣衫鲜亮的婢女在两边低垂着头依序分上着瓜果糕点之类的小吃食。
我方这边为首坐的是师傅这百岁老人家,师傅下面是黄老头。黄老头下面是面色不善的头目,头目下面是抱着黄蓉的黄母。黄母的下面是带着鬼面具的东邪,最末了才是一身白衫微笑着的欧阳锋。
照理说这种家事欧阳锋不在场都可以的,但也许是师傅与我一般太多情,实乃见不得将欧阳锋孤单一人,以至于现在黄府只要有黄家人的地方都可见得这一袭白衫男子的春风般笑颜。
敌方这边为首的大家长是个四十几岁男子,面貌生得威武好看身材也是健硕挺拔。这男子便是白莲花他老爹,讲武堂堂主白衡山。白衡山的下方坐着一身贵气难掩的段家和尚,段家和尚的下方是洪七公臭要饭的。没想到的是这臭要饭的今日却变了个模样,发髻整齐黑黑胡须挂得很干净,衣衫也是属于净衣派分舵之流。
乍看之下,他也是个三十好几岁,模样中上之辈。臭要饭的下方是女方代表,美艳端庄的白家夫人,比我方的黄母要年轻许多,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岁般的模样。不过这个时代的女子十三四岁便已经可嫁得人,十五六岁就可以开始生娃娃了,所以这白夫人能这么年轻一点也不稀奇。
白夫人下面坐着白潇与白莲花,均是容貌上佳坐姿端正衣料华贵。真正是一双碧玉般的儿女啊,连我都忍不住心生赞叹了。然后这白莲花的下面站着威武当喝的段家四大金刚,一身武将服侍宝剑在腰的姿态怎么也比黄家畏畏缩缩的婢女要气势很多。
不过连圣贤也曰过,自古民商是不会傻到去与官家斗狠的。所以不论商人再怎么有钱都好,碰上了做官的底气都不会过分的嚣张。所以我方的这边,黄老头端起得是明显隐忍着的满目淡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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