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这番浪语刚落下,还真有另一位步伐蹒跚的男子朝我走来。走来途中,他还扬起臂来似是要揽我入怀。只不过他扬起的手臂却被随后而来的蓝枫姐姐,荡起娇笑扬起柔荑地一把给抓握住了。
于是我站定在这个浪笑的男子身前,眼看蓝枫姐姐轻巧盈态移步软香入怀。眼看她送上几许娇媚如若无骨的靡靡浅笑,与道道呵气如兰的引诱之声。眼见她翘起兰花指指尖,游走与这男子敞开的膛之上。也是于她此举之余,大堂之中的莺莺燕燕与男客们又爆出了一番愈发肆意的调笑声浪。
我想这整个的胭脂楼中,唯有蓝枫姐姐能用得起这般极度放肆的眼神来引诱男子入局了,因为她的确有足够的美貌与骄傲的身段。若她再年轻个十岁,世间又会有几个男子可以抵挡住这般的风情。
这不,我眼前这男子在她这一番挑逗下似是已经完全醉了一颗心。连连扬臂将她主动揽住紧贴入怀,还俯首亲吻她那前隐隐欲露的片片春*光。然而蓝枫姐姐还是任凭着这男子的此番举动,还眸底荡起娇媚地娇声娇气地低低吟落一声声喘息的羞人音调,真正是何其的肆意大方。
但末了她却是将男子一把推开了并软软地轻道一声:“张爷,奴家现在在招呼着大财神爷呢。你若有心在此留夜,我便找几个好姐妹相陪,如何?”见此,我再次裂唇轻笑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真正觉这里真的很好,因为这里的男人女人都是这般的眼神肆意。我可以在其中找到些许暖暖的感觉,也可以找到与女子的偶尔共同话题。也是正待我这般感慨之余,蓝枫姐姐招呼了一位女子过来。扶走了我们眼前脚步蹒跚的男子,拉着我的手穿越过大堂里的喧哗,径直地上了那楼梯。
片刻之后,我被她带着来到了四楼的一个房间。整个的胭脂楼,唯有四楼不属于恩客的流连之地。这里是众姐妹们私聊的场所,外人本不得而入。被一把按压在床榻后,蓝枫姐姐抬手轻抚了抚我脸颊,却什么话也没有问。只是转身走到那桌子旁,拿过一壶酒水过来递给到我手中。
扬眸望定她笑笑的眼眸,我真心觉得如她这样的女子值得深交。因为她从不多问什么,眸底里总是荡漾着袭人的自信神色。而我也在这般感叹的下一秒,接过了她手执的玉壶,仰首将酒猛灌入喉。
待身体因为酒驱走了阵阵的寒意,我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将玉壶朝她递去往床铺倒下。她却在旁连连叹息一声,拉我起来将我身上的厚重棉衣一件件脱下来。末了,还伸出染着大红颜色的指捏了捏我的鼻尖地道落一句:“乖乖地好好睡上一觉,醒了便又是一天。好风与好雪,如此肆意逍遥。”
说完这句话,她还哼唱起了小调。声音悠远绵长,似是有着什么魔力。因为我无法抵御她的这阵小调,觉得自己似是醉得很深很深,因为我的头脑发晕双眼视线也模糊起来。也渐渐迷迷蒙蒙地不知时间流逝。随后又迷糊又似是清醒般地陷入了一个梦境,在这个梦境里面有一人将我抱起拥入怀中。
待我扬眸望定之后片刻,却发现原来抱住我的人竟然是我的老爹。于是瞬间情绪崩溃思念如潮席卷,死死抱住老爹的脖子,埋首在他项间哭得痛快淋漓。然而老爹却不言语,只是扬臂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可就是这般迷糊梦境之余,耳畔似是很遥远又似是很近处,有一道声音很突兀地响起,叨扰着我难得的这番美秒梦境。
这道声音端起的语调很是不悦,仿佛在问着不知道是谁,问那个谁为何给谁施下了什么惑心术。
迷糊梦境之余,我细想这道声有些熟悉。却又不想去追寻这道声音,而丢弃了这般难得的美梦。于是继续陷入这美梦之央,愈发地揽紧着老爹的脖子对他哭哭又笑笑。我想老爹能对我说些暖心或是安抚的话语,然而他却是片语未落连番轻拍着我的背,最多也只是抬起手指抹去了我眼睑的泪滴。
但就此之际,却忽地又有声扬起干扰着我这番美梦。这次又换为了一道我似是熟悉的女声,她说,你看她先是哭后是笑,怕是做了个好梦,这样多好。若你不要,那便送与我家那蠢笨小子吧。
也是这道声落的片刻,我的耳畔总算安静了下来。似是有脚步声离去,又似是有关门的声音响起。就此安静下来之后,我彻底地沦陷入了这个梦境,对着老爹说了很多话,宣泄了所有的委屈。待宣泄到末了,我却是在这个梦境里在老爹的怀中慢慢的睡着了,很是暖暖舒心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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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未完全的清醒过来,鼻端却先闻到了阵阵浓烈的药香味。挣扎着翻转了一□体,我觉得眼睛有些生疼,头颅很重心却倍觉轻松。感觉好像做了个什么梦,却又对这个梦的内容回忆不起来。
分明似是还有谁在我的梦里有说过些什么话,好诡异。但我这股疑惑还未咽落,身体却落入了一袭熟悉味道的怀抱。赫然睁开双眼,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正眯着满满倦意地深深凝望着我。
似是不悦我叨扰了他本是深沉睡意的意味。该死,大抵是昨夜太累又喝了酒,让我昏睡如死猪,竟然半点无发觉身畔多躺了个人。可洁癖如东邪这厮,怎么会迁就于我宿在了这花粉胭脂楼中呢?
而且他为何偏要追至来此呢,难道他已经很大气量地忘了我昨夜狠狠抽打了他女儿的那一巴掌吗?再说我也自认绝非那气量大度之人,要我不去计较或是忘记他昨夜挥我倒地的那一幕也真的很难。我可以无耻着自己的小气量却见不惯人家的小气量,想来真的矛盾得很。但我就是这么个狭隘之人,谁欺了我,我定会记到心坎里。至少这么短短的一夜时间里,我是做不到不去计较的。
也是于此番思绪之际,我开始奋力挣扎,可无论怎样怒起挣扎,却还是被他禁锢在床榻不得半分动弹。就此这般悲愤无奈待末了,我本欲开声说些什么,耳际却忽闻一道人声和着脚步声似是近了门扉之处:“莫莫,听说你来了,我进来了哦。你怎么这么许久才来看我,我很想你呢。”
很是焦急且兴奋的男声,对我总是带着这般的愉悦。在那一个月里,他总是缠着我问东问西。
“雁子,你先别……”可惜我的话还未喊完,榻间东邪已经瞬息深寒不悦起眸色,扬臂屈起中指弹出气劲直指帐外。他的动作迅速到我本来不及出声制止,那唤我的男子也在推门踏进门内的刹那便砰然一声倒地不起,也再无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