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我望着头目开始无声流泪,头目也望着我哽咽言道:“包子,你个没用的混账东西。你别故意吓唬我,快出声啊,快出声啊”语毕,还是拼命地摇晃着我的胳膊。
我也急,又开始声声嘶喊他。但喊来喊去地还是听不见声音,便又开始焦虑地想要捶床拍地。但是因为身体本不能动,转而又开始发狠咬唇忍泣地想让自己最快速地冷静下来。
就此之间,床畔东邪却俯身而来将一指探入了我唇齿间再次制止我的自残行为。但我却并没有感激,还是毫不留情再次死死猛重咬下。
猛咬之际,忽听他淡淡落下一语:“你若还不靠自己冷静下来,我便有方法在不违背契约的情况下还能断掉你舌挖掉你眼珠,你最好信我能办得到。”
他这一言道出,我忽然哽住。因为他又用‘你’字称来呼唤我,这等同于对我的正视与认真,还有一样便是他眸底骤生的警告之色真的异常骇人。而且他这道眸色让我无法不惧怕,不得不开始相信。他也许真的可以在不违背契约的情况下,还能找到断我舌挖我眼珠的办法。
哽住了一瞬后,我开始因忍泣无声打嗝。在打嗝中的颤抖之下,我也真的放开了咬住了东邪手指的牙口。然而他却在我放开他的手指之际趁机将我捞起在怀,在我后背几处拍击而下。
我以为我会在他这几番拍掌下死绝,但醒悟回神却是发现在这几掌后人便不再打嗝了。随后又发现腔不再闷疼,脑中也不再猛升狂躁了。于是这才醒悟过来,我也许是,也许是被他这几掌拍打得心绪安定了下来。
接着我扬眸望他,很想给他一声感激。但忽又想起也是他害我至此,于是便用着无音的言语开始痛快骂他。因为明了他听不见了,于是骂得愈加放肆起来。从相遇被反包围的那刻骂起,一直骂到他现在替我的诊病号脉。直至骂得口干舌燥,我方停止了对东邪这厮的漫天怨念。
而在这时,东邪也正巧端过床榻边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握于手中,并朝师傅淡淡出声似是安抚道:“师傅无需担心太过了,她现在情绪已安定不少,只是失音而已。”
东邪这厢言落,便扬起一臂在我身上指指点落。在他此番举动后,我发现身体能动了。便欣喜异常地坐起了身体,然后便朝他手中茶杯就嘴迎了上去。
饮水期间,又听师傅急急问道:“那要如何治愈?”
在师傅的问话之余,我一口气将东邪手中茶杯里的茶水喝了个滴水不留,末了还是不解渴地仰头无音焦急唤道:“还要。”
于此,东邪又倒一杯过来,我也再次饮下。但还是无法解渴,于是我又再次仰首无音焦急地唤道:“杯子太小了,给我拿茶壶过来。”
然后东邪伸手再次拿过那茶壶递给到我唇边,而我也就着他的手与茶壶嘴开始大口饮茶起来。饮待解了渴,我这才举起红爪推拒东邪手中的茶壶,却听东邪淡然落语道:“辱骂了我这么多,可曾卸掉了些心头郁结?”
而我刚饮水饮饱到非常舒适,耳朵很积极地接收了这一句,于是嘴巴也跟着本能地反驳回去:“那是自然了。至遇见了你老子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总是被你踩在脚下无视。现在趁你听不见了,还不骂几句以泄心头之恨啊。”
但我的无音怒语刚结束,却听东邪又淡淡落语道:“的确是听不到,但是却能看得懂。”
于是我本能不服,耳朵和嘴巴再次很积极听话地跟在随后反喷一句:“你能看懂个鬼。”
然后又听他道:“能看懂你说的话。”听他此句,我呆愣了瞬息。
接着便由床榻上站起身体,高临下地望着他无音言道:“你、你能看懂我说的话?”
他还是定眸望我,极随意地应道一声:“能看懂。”于此话音落下,他还将手中茶壶递给到师傅手中,转而又望回了我。
而我却极其不愿相信,再次无音地愤道一句:“老子才不信,难道你是妖魔鬼怪不成?”
然而我这番无音怒语结束,东邪却话是淡然道落一声:“略懂一点读唇术。”
直至他道出这句读唇术,我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雕里东邪的确是懂得唇语的。难怪他桃花岛上的全是哑奴,难怪他喜欢剪断人的舌了。
原来人断了舌于他并非不能相处,反而更顺了喜静的子。于此我蔫了气势,弱弱无音反问道:“那、那么刚才我那啥你的话,你全都看到了。”
我这句胆颤而落,他却极其淡然敷衍般地答道一语:“一字不漏。”
他这一句落下,我气急地不受控制怒道:“不是说略懂吗,为何还能一字不漏地看全,给老子瞎装什么谦虚啊。”言语之间,我愤怒地揪住了他的前衣襟凶狠望他。
他也是愈发靠我更近地定定望我,似是为了让我可以更清楚地看清他眸底渐来渐起的深寒。见他这般模样,我方后知后觉地惊回了神。
连连放手后退欲飞扑到师傅那边寻求最后的保护,但却在途中被他一个扬臂揽入怀中挣扎不开,随后还听他温润一语落下:“我知道今日是与师妹的洞房之夜,但现在天色还尚早,师妹大可不必如此心焦。”
他这句肆意淡然而落,我隐隐挣扎的双手也被他紧紧按下。于是我又喊着无音言语焦急地向着师傅呼救,然而师傅却是望着我满目的茫然,转而向着东邪问道:“固儿,莫儿方才是否对为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