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有骨气。而且山贼头目也常常对我咆哮,说人要学会先下手为强。
所以在东邪还未真正近到我身前之际,我横心病翻天覆地卷来。稳住呼吸心体合一地滑落下袖中匕首紧紧握起,先下手为强地朝他攻了过去。
我知道此举无疑是以卵击石,但我一旦横心病泛起时,那才会是我最凶残之际。原本我以为当我朝东邪出招的那瞬间,就会被他瞬间毙命的。
然而我估算错了,他然还就此与我过起招来。用的仅是单手,没放入丝毫的内劲。完全的空招,却将我双手双脚的攻势轻易地压制住了。
而且早在他朝出第一招的时候,我手中紧握的匕首就被他神速夺走扔出去在了一颗树上。
但最让我不解的是,他用的然全是我逍遥派的最正宗招式!不是黄蓉先前在山寨里那些有些近似我的,却偏偏又全是克制我的招数。
怀揣着这股疑惑,我将这二年多来在逍遥老头那里学来的功夫奋力使出到最好的境界,但却还是连防守也做不到。
不下片刻功夫,我的双臂已经不知道挨了东邪多少次的掌劈了。就此这般到最末了,我被掌击倒地,东邪收手站定。他的力量拿捏到恰如其分,我只是倒地,口也只有小疼。
然而我却实在不解,他为何会这般对我。照理说我欺辱了他女儿,方才还教唆他女儿将来学会欺辱他。他应该要将我挖眼断舌,或是二话不说地直接将我命绝。
难道他现在心境份属良好之列,不喜杀人见血?实在疑惑不解,月色下我扬眸望去,脑抽地追问一句:“你为何不杀我?”
这句刚落,我忽然就想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什么不好提,却偏偏主动朝死路上撞。然而东邪却只是扬臂轻弹了弹衣袍,好似并不在意我这句。
见此,我总算是安心了下来。无端升起一股庆幸,却也不知道要该要说些什么,只想顺利地从他掌下讨来一条生路。没想到不到才盏茶功夫,我的心绪却历经如此起伏。
这不得让我感叹,以往三年多的山贼生活是多么的舒适安逸。就此感叹之中,却听东邪似是命令般地朝我丢下一句:“你,以后对外不准言明师承逍遥派。”
月夜下,我看不清他眸色。只是听来觉着他这句话的口吻,真的有些怪异。不准这个词,应该是份属亲密的人才会所用。白天里他那般肆意潇洒地掌劈我那么多兄弟,而方才我也这般很臭不要脸的以大欺小了他的女儿。
我和他还算不上亲吧,他这句‘不准’发的究竟是哪门子神经?不过眼下敌强我弱,我不会傻到明着发起什么豪言壮语来反驳。
再者我连那逍遥老头的真正名字都不知道,出去行走也从未打过他逍遥派的旗号。此刻东邪的这句‘不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很严重的逼迫。
如此这样安慰了自己,我压下中激荡的火焰,趁势而下地轻轻点了点头。因为比起活命来说,其他全都不算什么。
随后东邪也不言语,行至黄蓉那边,与她低语了几句。忽地就此腾起身体,迅捷如鬼魅那般地消失了身影。而我这才仰起头来望着当头明月,并长叹一息地仰面躺倒在地。
就此静默之中,黄走来我身边,落下娇声一句:“爹爹说有事急需处理,让我乖乖等他来接。莫包子,我就跟着你一段时间了。”
跟着我一段时间,这颗炸弹级人物。我可以说拒绝吗,可以吗?答案是肯定的,我不是她老爹东邪的对手,所以我只能咬牙死死忍下了。
咽下这股愤恨又歇息了片刻,我翻起身来拉着黄蓉的手朝山下提起狂奔而去。我要去找逍遥老头,再添油加醋地告诉他。
有人不单止持强凌弱若欺辱了他的宝贝徒弟,还胆敢污蔑他的逍遥派,也一并将这颗黄炸弹丢给他算了。毕竟逍遥老头武功也还算可以,如果东邪找来,应该能对个几十招的。
就此这般一想,我的心境竟然轻松了不少。而且出了坟山路途也平坦起来,于是我足下更加快了速度。莫约又花费了一个多时辰,灰色的城墙总算是跃入了眼敛。
停下了脚步摇了摇黄蓉的手臂,我淡淡朝她问道:“困了吗?”
她到是很清明地答道一句:“桃花岛上的这个时辰,爹爹还在教我背呢。”
见她这般,我又牵着她的手奔走起来,心下将她老爹东邪诅咒了个千遍万回。
怨他不单止害我如此劳累不说,还让我随时都悬紧了一颗脑袋。
东邪为何不杀我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