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随怎么会生病!他只是叫我过去商量点事。」
他笑着安抚林殊的情绪,朝陆锦初使了个眼色,陆锦初也乖觉地过来安慰林殊。
「林殊哥,我哥没事,你放心上去休息吧。」
尽管心里担心哥哥,但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你们不用诓我了,他不是那种随便会让别人帮忙的人。」林殊说得坚定,「我要去见他。」
那两人一惊,但看他那掺了丝想念与苦涩的眸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得答应。于是,在帮林殊检查过后,他们三人一起驶向了那个目的地。
带着焦急关切的人,在这个冰冷的天气里,执着而蹒跚地向前走着。
陆锦随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林殊他们已经在门外等一会儿了,陆锦初一时着急忘了带钥匙,所以他们此刻正分外担心那个人。
林殊坚持不让他们扶,就一直立在门边,看着他们用力地敲门,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直到门打开,看到陆锦随虽然有些,憔悴但依旧硬朗的脸庞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陆锦随看到他们也是一怔,探寻地看向汪子牧。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他们吵着要来看你的!」
陆锦随听着头更晕了,疼得厉害。
「我没事,」他暗自把手抵在了门框上,话锋一转,看到林殊穿了厚厚的棉衣后更加笨重的身体,「你怎么让他出来了?」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气氛一下子变僵。林殊身体一颤,本来看到他的欣喜一下子变得没有立场,他低了头,那种不受欢迎的感觉让他心里涩得发慌。
「我、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不知道为何,陆锦随看到他误解也不想解释,反倒是他退缩怯懦的样子让他更烦躁。
「你们回去吧!」他说完竟然就打算关门,陆锦初反应机敏伸手拦住了。
「哥!」陆锦初这才发现哥哥的掌心滚烫,也没有什么力道,「哥,你病成这样还说没事?!」
陆锦初撑住哥哥无力的身体,汪子牧反应过来后也帮忙连拖带拽地把这个不自知的病人拉进屋内。
他们被陆锦随的病况唬住了,却没有发觉林殊一个人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走掉了,他呆呆地看着陆锦随被扶进去,然后转身离开。
要去哪儿呢?等到他下楼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连唯一可以躲避的车厢也不能容纳他,钥匙不属于他。
林殊一个人靠着墙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上去要个钥匙,然后看他最后一眼。可是,当他扶着墙动作缓慢地上楼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
门内的女子眼睛通红,而陆锦随正抓着她的手安慰她!
这是再可笑不过的事情,林殊没有看清旁边两人的震惊,他又像回复到那昔日矫捷的身躯一样,迅速转身,由着泪流淌而下,呼吸变重,脚步虚浮地离开这地方。
汪子牧和陆锦初刚扶着陆锦随到沙发上坐下,室内就响起脚步声。一直耷拉着头的陆锦随马上抬起脸来,看到徐思如楞楞地站在那里,心里复杂异常。
「思如?」他挣扎着站起来,上前揽住她要把她往屋里带。「对不起吵醒你了,再去睡一觉。嗯?」
他温柔得像劝一个孩子,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害怕,怕林殊会受不了。一边推着她,一边往门口望了一眼,然而门口哪里还有人影?心里一惊,却已经被徐思如反手握住。
「锦随,你发烧了?」
陆锦随无奈地随着她又坐下,另外两人被这场景惊得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陆锦随竟然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她长得那么像金琉,一切似乎变得顺理成章。
「没事,感冒而已。」
徐思如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麻烦你了。对不起……」
陆锦随只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受的打击很大,也只得先安慰她,毕竟自己的感冒总会好,而她的……却怕是永远会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