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对于坡子的粗暴行为挺生气了,不过,看到阿布那样的拼劲,我一下子心就软了。
瞪了坡子一眼说,“行吧?我收拾一下,你们给我说说,六爷有什么症状?”
“昨天看到他的时候,不是还挺好吗?”
“他怎么会和那些蛇一样?难道真的身上有溃烂的地方?”
我问完这一句,阿布没搭我腔,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旁边坡子也不知咋的,那个脾气没发的出来似的。
直接从兜里冒了一根烟,在我店里就点上了。
我听到打火机响了一下之后,坡子大口的吸了两口,吐出了烟雾说。
“你去看看吧?”
“比烂了两块肉,要难看的多的多了。”
按说,坡子这人就是凶神恶煞的痞子模样,刚才跟我动手的时候也挺横。
也挺小瘪三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还需要抽烟,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六爷到底什么样。
于是,我除了拿了一些好用的抗生素之外,还拿上了一次性的检查用具。
和一些抽血正常化验的东西。
我这个小诊所,虽然和医疗器械的医院不太一样,但是动物们身上的普通检测和人身上的普通检测,常规的东西,我那里都有。
只不过数据不一样罢了。
规格比用在人体身上的规格数据。要低一些。
但是,如果给人做检查的话,我也可以从数据上判断个大概的。
这是我职业所在,和能力所在。
这些我就不多说了。
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思维,跟着俩人就一起出去了。
六爷住的地方,是在我们镇上有一个小区,我是知道的。
只是没去过罢了。
不过这次坡子开车,直接开到了镇上的南头。
我们这里,本来就南北窄长窄长的路,我感觉,他开到南头,就好像出了我们整个县城的区域似的。
我疑惑得,还看着路两旁,发现农田都过了,周边都种荒地了。
这是要开到哪里去呀?
我该不会上当了吧?
阿布看我有些紧张,立马解释说,“你知道咱们镇上的砖窑厂吗?”
他一说砖窑厂,我想起来了,我们镇上确实有一个做砖的地方。
我印象当中,小的时候还去砖厂玩过呢。
用土,和成泥,那种机器搅拌在一起。之后,用磨具,出一些砖头。
然后把成形的砖头,晒干。
晒干之后用手推车,推到窑洞里面,烧制出来红砖。
这个过程,我都能背滚瓜烂熟了。
我小时候,那些同学们的好多家长,都在砖厂里面上班。
我每每放学的时候,就会跟着他们去砖厂那边玩儿。
我最喜欢玩的就是去他们晒湿砖的地方,也就是那些砖头出成形的时候,先要堆成堆头存放。
有太阳的时候暴晒,没太阳的时候,要盖上一些防水的塑料布。
那一排一排的砖头,摆成一个大迷宫,我们那些小孩子,都会在里面逛着玩、跑着玩。
我点了点头应声。
阿布接着说道,“现在六爷在那边呢。”
我好奇问,“他承包了砖厂吗?那挺好,这么大工程了。”
“六爷也是各行各业都想渗透一些呀。”
我没想那么多,说着客气话。
可阿布却说,“砖厂早就不干了,停了。”
“得有十年了。”
坡子开着车也搭话说。
“是啊,现在人们盖房,都用空心砖,哪还用那些黄土砖呀?”
“也没有那么多人工啊。”
他说到这里我皱着眉头说,“是吗?我没听说这些啊。”
阿布再次疑问,“你都多长时间没来砖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