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1 / 1)

我靠,属性大爆发,兴奋过头了更一下文,后面几天再死。

大概从这章开始正式进入全文主题,拖了二十万字写车和纯爱,私密马赛。

不想预警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写出什么鬼东西,随便看吧,我也随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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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抓娃娃特别厉害。

忠难看着怀里抱着都快要掉出来的小熊娃娃,又看向她集中注意力于钩子上,又抓起一只眯眯眼红狐狸来,沿着机器窟窿往下坠,滚落了出来,这只她要自己抱着。

她拎着装小西的蛇箱,手里抱着那红狐狸娃娃,忠难抱着娃娃和衣服在后头跟着,她不愿走在后头,所以冷风灌进来把她本来免疫力就低的身体弄垮了。

忠难把她裹在怀里走,她头痛起来几乎走不动道,所以把她一把横抱起来,把小熊娃娃全堆在她怀里,红狐狸被他的下巴摁在正中央,他们在冷风中像融为了一体。

第二天她发着高烧在床上用抓来的小熊娃娃扔忠难,说“都怪你,都怪你”,他倒是好得快,做了粥给因果喂下去,又捏着她细杆似的手臂思索,就被那红狐狸砸了一脸。

他想到的对策是做的饭菜带去学校吃,不然总吃那呕吐物一般的食堂,胃还没得病,心就已经得病了。

因果手上环着那不符合她手腕粗细的手表,拎着忠难给他带的饭盒来到教室,她走进来第一眼看到她的课桌,随着步伐慢慢靠近,那些恶毒终于还是转到了她身上。

她低垂着脑袋,将自己椅子上尖端朝上的一堆图钉拾起,淡然地放进抽屉里,而后从包里拿出酒精和抹布(总觉得是最需要携带的东西),把桌上那些“你妈妈在舔屌”“我用你妈手冲了喔”“贱婊子”“肉便器”“这个位置也有艾滋病”统统擦掉,而让因果欣慰的是,并没有留下刻痕,简而言之,都比较好处理。

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因果懒得再去吵架,把饭盒也塞进了抽屉里,刚坐下甚至连书包都没碰到座位上,背后被猛地一摁上了什么东西,又顺带把她往前重重一推,她整个人往桌子上一撞,肩膀被撞出一整条的疼。

她双手交叉捂着被撞到的地方,本来还算心情好的脸色倏然沉落,只听背后有人说:“你是不是没穿内裤来啊?姨妈巾都掉出来了!”

因果把手往后一摸,正好摸上那粘稠的触感,她的手指一颤,浑身都被这鼻涕似的质感激起了鸡皮疙瘩。她一下就把身后人贴在她背后的卫生巾扯了下来,在看到那正中央赫然的一片红却是恶心得直接甩在了地上。

不是没有男生会搞恶作剧把卫生巾贴在她背后过,但是从没有人会贴带着疑似经血的卫生巾。

她盯着那躺在地上像被刺穿了身体的女人一般的染血卫生巾,耸起肩来,背后有一片不同男生不同的笑声,但在因果听来都全然是一种声音。

夏小娟从前门背着包进来,因果下意识抬眸,她以为夏小娟会跑过来带着她一起去叫老师,但在她与夏小娟对上眼的那瞬间,竟觉得这里又有一位新的裹着金黄色裹尸布的尸体送进来火化。

因果在那清晨的一缕阳光中,片片面面地窥见她脸上的青青紫紫,她没有梨涡,没有麻花辫,光把她凌乱的头发挑在空中的样子照得一目了然。

夏小娟走来,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因果,径直走过那漫长的过道,而因果也未曾出声,她留下被光照拂的背影之下,那蓝白校裤的缝隙之间,刺目的深红,刹那间整个世界的声音被放慢至02倍,所有人的声音都被拉长成一片长方形,于是再也分不出到底谁在说话谁在笑,于是再也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是人是鬼是人是鬼。

她突然站定在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冗长的笑声像出现了固化似的把她埋起来。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逆着那些猪油凝固起来的块状物,坚韧地转过身来,她这一转身似乎能活生生扭断她的半身,因为她的下半身已经被做成了预热菜。

因果复杂的目光倾注于她,见她固执地弯腰,于是那刺目的深红像是为了给所有人做一个展示般的更为醒目地被框在那里,因果听见那扭曲而不存在于世的厚重笑声,看见她包着纱布的手指捡起了染血的卫生巾,而后的瞬间只剩下聋了一般的电流声直直穿过耳膜。

为什么处处都是“因果”,但因果却不为“因果”?

她只觉得连视线都一片空白,听不见也看不见,但似乎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在她被尖叫声唤回意识后,自己已然站在那笑声最大的龅牙男生面前,一枚蓝色的图钉被她用指腹狠狠地摁进那人的上嘴唇,似乎连带着牙龈也一并刺穿。

也许他直接换一副假牙会比较好。

男的女的都在用着电流攻击她的耳膜,连夏小娟都捂上了嘴往后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因果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突然被身后一双手架起了双臂,她惊叫一声把握在手里的黄色图钉噗呲一下就刺进了那试图把她拖走的手背,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因果被直接甩飞在地上,虽然用手臂护了一下脑袋但还是撞得耳鸣。

图钉散落了一地,她就蜷缩在这一片图钉旁边一块四方格中,这片四方格就像是子宫,困住她又保护她,但结局还是会被人拽着拖出来,而她必须当众赤裸,就像新生,就像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新生。

所以那人扒开她的蓝白校裤,意图把她的染血卫生巾也活生生地像扯肠子一样扯出来。

夏小娟浑身发颤地就坐在离因果只有一方格的地方,但她不敢动,她抬起头,谁都没动,只是就这样观看表演似的在那儿,站着的是没买票的,坐着的是买了票的,拿起手机录像的是票的,笑着的是演员,那她是什么?

她是跪着的马戏团动物?

因果的惨叫与哭号被带着汗臭味的手捂个严丝合缝,几乎溢不出任何声音来,甚至连她的鼻子都一并捂住,脸逐渐涨红起来才有人说“喂你蠢啊别捂死人了”这才把她鼻子放开,但就在那瞬间她一口咬上了那好像没干净猪毛的手,她多习惯吃人就咬得有多狠,可是再异食癖也吃不下毛都没剃干净的肥肉,所以就在一阵猪叫之中仅咬到脂肪层就作罢,吐出那恶心的手肉,齿缝灌满了血,一张开两排牙齿就拉出纤维血丝,酒窝陷下去,虎牙似钉子,朝着他们回以大笑。

“疯女人——”那肥硕的大手直接掐上她发出笑声的喉咙,笑声戛然而止,却仍然有细细小小的科科声溜出来。

“会死人的!会死人的!”

夏小娟忽地强撑起自己那吓软了的双腿,扶着一旁的桌子叫喊着就要站起来,她的余光突然出现一个高耸的身影,一碗装着白米饭的塑料盒子跌在地上,米饭倾倒而出,她甚至没看清那人的脸,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速度奔来,她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抬起头来注意到的只有那举过头顶、有着红色刀柄的锋利小刀,下一秒不由分说地直接刺进那锢在因果脖子上的手臂之中。

“小因,你忘带饭了。”

刀身直接刺穿一整个手臂,在惨烈的男男女女尖叫之中终于有人说“叫老师!叫老师啊!”

刀刃再度垂直抽出,血飞溅上他向来干净的脸,那胖子捂着被刺穿的手臂滚在地上大叫,他目光移向因果被扒下校裤后露出她垫着卫生巾的黑色内裤、细白的双腿,暗淡的目缓缓攀上始作俑者,那人吓得站起来就要跑,他随手拿起身边课桌上的黑色圆珠笔,转了一圈,握着笔身,那人甚至没跑出一步就被他拽着衣领拉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是大哥让我们这么干的啊!我对这种瘦成骷髅的女人有什么兴趣啊!”

忠难握着笔身的劲忽地让指甲陷进了手心里,那子弹头对着那人的肩膀,在狠狠扎下去的瞬间,看向了那一直坐在课桌上打着斗地主发着怪笑的人,他似乎连“朋友”的疼痛都能作为笑料让生活增添一份多姿多彩。

子弹头就像它所描述的一样,被忠难握在手中,犹如枪毫不意外地走火,穿透恶的分子。

但是你们应该知道,零是不能作为分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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