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被那该死的狐狸精逼死的,是被你逼死的!什么贱女人生的,我也是你生的!”温雪有些撕心裂肺地嘶吼道,眼泪缓缓落下。温雪已经几年都没有哭过了,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全都奔涌而上。这几年来的屈辱和委屈,一下子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还敢给我顶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温浩南想都没想,提起木棒朝着女儿劈头打去。温雪只觉头脑一翁,无数的星星在眼前闪烁,黏黏的液体从头上流了下来,沾湿了她的眼睛。温雪怔怔地望着满手的鲜血,唇边溢出了一丝苦笑,弟弟额头擦破了点皮,出了点血,父亲就心疼成这样,甚至不惜拿自己出气,可是为何虐打自己的时候就不会有一丝半点的心痛和不忍?她的要求不多,她所求的,只是一点点,一点点的父爱,就算是弟弟的零头也好。
然而,温浩南自然不会知道女儿心中所想,只是一味地提着木棒朝温雪的身上招呼去。温雪之前本就被打得厉害,如今又被痛打一顿,没过多久,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温浩南怒喝一声,朝着温雪大吼,“少给我装死,给我滚起来。”
温雪颤抖地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身来,眼泪倔强地包在眼眶中,不愿落下。
然而此时此刻,那个狐狸精居然突然出现,冷冷地打量了温雪几眼,添油加醋地说道,“那个贱女人生的死东西,居然找人殴打自己的亲弟弟,真不是个东西!浩南,我家宝贝身上可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痛得饭都吃不下。”
最可笑的是,温雪的弟弟像是为了呼应一般,装模作样地惨叫大哭起来,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温浩南心中怒火直冲,刚刚放下的木棒又拿了起来,一手提起温雪的领子,一手紧握木棒,像是拖货物一般把温雪拖到了厨房。温雪受伤的额头狠狠地撞到了桌角上,地上一滩血迹。
温浩南拿出麻绳,把温雪反绑在房梁上,温雪无法挣扎,只有任由木棒朝自己身上砸下,耳边除了棍棒敲击骨头的声音,还有那女人的冷笑声,弟弟幸灾乐祸的嬉笑声。
温浩南像是发疯的猛兽一般,不要命地朝温雪满头满脸地狠敲去,一副要把女儿活活打死的架势。温雪被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更是反抗不了,身体随着棍棒一次次的落下左右晃动摇摆。温雪是被吊在房梁上的,脚下悬空,粗糙的麻绳已经把她的手腕摩得出血了,鲜血顺着白暂的手臂缓缓流下。
温浩南今天工作不太顺心,被上司骂了一顿,手上的股票又跌了几番,本就心中窝了一团火,而温雪又很不幸地正好撞到枪口上了,所以这一次温浩南有些失去理智,毒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要绝。反正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就算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雪痛得快要昏过去了,棍棒像是要把骨头敲碎一般,打得她全身都快要散架了,温雪开始哭叫求饶,可是父亲根本没有理会她,还是狠心狠命地把她当作沙袋发泄心中的怒气。温雪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更长,只是到后来,她连哭叫的气力都没有了,只是棍棒落□子的微微颤抖显示出她还活着,没有被活生生地打死。
等到温浩南一通发泄之后,持着棍棒的手已经酸软到无力,温浩南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悬挂在空中的女儿,此时,温雪已经昏迷多时了,昏死过去的温雪紧紧蹙着眉头,死死地咬住嘴唇,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牙齿快把下唇咬出一条缝了,鲜血顺着下巴滴滴滑落。
温浩南随手一扔木棒,转身便出去了,任由昏死过去的温雪吊在房梁上,不管不顾,根本不理会温雪的死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