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心不在焉的对着白惊羽道个谢,因为白惊羽与谷天月略略化了个妆,而他并没细看,只是觉得和两人似曾相识,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江湖中见过多少无名之辈,因此,也就释然,将他二人安置在后院的客房里。
两人闲不住,便又缓步出来,在灵堂附近转悠,目的便是看白定安何时出现。
灵堂周围前来吊唁的宾客越来越多,然而还不曾见白定安的身影,谷天月心中直打鼓,他对着白惊羽使个眼色,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花木下,谷天月忍不住道,“白哥哥,莫非我们得到的情报有误,白定安怎么还不出现。”
白惊羽此时心中也是心急如焚,他渴望白定安出现,但是如果白定安出现,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面目见他呢?
正要回答,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哎,老太太身体一向健朗,上个月我还与她见过面,想不到就突然去世了,世上的事,难以预料。”
另一个压得低低的声音感叹道,“风家的事,不太好说,据说,自从老爷大公子二公子出事后,风家已经没落,更何况这个风中电是个不成器的人,风家都快要被他赌光了,想必老太太是被这个孽子给气坏了吧,哎,好好的一个风家。”
其余的人闻言都感叹不已。
白惊羽一怔,循声望去,但见花木之中立着几个江湖人士打扮的男子,正在窃窃私语。
想不到风家竟败落至此,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因为这个风中电不务正业,将风家的产业赌得差不多了,老太太被他气得一病而逝。
白惊羽咬牙,心道,唯他在那次劫难之中活下来了,莫非。。。。。。。
拳头紧握,白惊羽一转身,便拉着谷天月要离开这个不祥之地时,忽听得有人道,“临河白公子来了。”
白惊羽耳边又传来那些人的诧异之声,“他竟然敢来?”
白惊羽竖起耳朵,知道有人会解释,果然有人道,“就是他,设局将风家的产业从风中电手里赌了过去,据说老太太知道后,捶心懊悔,说,原来这个白定安是个人面兽心之人,错看了他,而旧病复发。”
白惊羽听到这里,心中大吃一惊,老太太去世,竟然与白定安有关,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白定安的野心越来越大,竟然设局将风家的产业也纳入自己的名下,难怪自己初见风中电时,见他憔悴如斯,的确,从锦衣玉食的风家少爷一下子变成落魄的小子,任谁也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落差吧。
看来白定安的心是越来越大,也是越来越不满足于白府的一点财力了。
他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白惊羽挤在人群中,暗暗注视着那从小路上迤逦而来的白定安。
很多日子没有见到他了,他依然是那副风彩翩翩,眉目如画的样子,从未改变。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看来,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他忧伤?
白惊羽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迷恋变得可笑起来。
白定安在众目睽睽之下,平静的接过香,对着遗像拜了三拜,一切的动作都轻松自如,他插好香后,来到风中电身边,平和的道,“风公子,请节哀,老妇人去世,白某也深感心痛。”
就在这时,白惊羽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莫名其妙的变得紧张起来,他甚至看到人群中有不少的人已经握起了拳头。
是了,虽然风中电在江湖上并不怎么出名,但是,风老爷子夫妇在江湖上的朋友也是不少,一旦他们知道风家被白定安设局夺去家产,心中必然是义愤填膺,一见白定安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敢大摇大摆步入风家别院,甚至对着风中电直接说出这般虚伪之际的话,谁人不怒,只怕已经在心里将白定安诅咒了一百遍,恨不能出手将白定安这个伪君子粉碎百十遍,方可罢休。
一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白惊羽又情不自禁的为白定安的性命安危着急起来。
风中电静静的盯着白定安良久,才缓缓道,“来人,招待白公子。”
立时有两个小厮上前,彬彬有礼的将白定安两人带向后院。
人群中有人怒问道,“风公子,对这种小人,为何你还以礼相待?”
风中电不答。
于是有人便冷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知道,我们不是为你打抱不平,我们只是为风老太太打抱不平,信不信我们就在老太太灵堂前将他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