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天月见状大喜,他急忙将船摇上去,泊在码头,然后进入船舱内去看看白惊羽的伤势如何。
白惊羽紧闭双目,脸色发烫,嘴里不停地说着,“爹,爹,大哥,”谷天月的心不由的凉了。
他连忙扶起他拿出水囊敲开他的唇给他灌水,想那白惊羽全身发烫,闻到水的清凉竟不由之主的将水喝入。
谷天月又撬开他的唇和着几粒药丸塞入他的喉中,办完这些,他才松一口气,拿起当初杨智置放在船上的一条薄被搭在白惊羽的身子上,看看天色,已经大亮,岸上依稀可见人影。
他便悄悄走上码头,向附近的店铺走去,买了几个馒头和包子,然后快速的返回到码头,身子一掠,便稳稳的落在自己的船上。
他刚将船从码头移开,便听见岸上传来马蹄声,一股尘土霎时漫天卷起,心中吃了一惊,果然,举目望去,那些马匹在码头上止住了,马匹身上骑着一列黑衣人。
黑衣人随后纷纷下马,开始吆喝着在附近查人。
谷天月暗道,幸好我快了一步,想不到白定安的杀手来得这么快。
岸上喧嚣的声音吵醒了白惊羽,他缓缓坐起,唤道,“天月,我们在哪里。”
谷天月见他衣裳尽被冷汗侵湿,不由心中大喜,道,“快了,我们快到家了,哑哥哥,你先忍一忍,吃些东西。”说吧,将包子和馒头递将过去,白惊羽勉强吃了一个,又厌厌的倒下。
谷天月慌忙走过去,发现他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更为可怕的是,他的伤口处已经发暗,发出一阵阵难闻的味道。
谷天月心一阵绞痛,糟了,哑哥哥中毒了,莫非对方的刀上涂抹了剧毒。
心里一阵慌乱,只得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橹上,将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摇着,瞬时,小船如风一般快行在江里。
白惊羽此后一直陷入了昏迷,为今之计,只有早日回到望江村,请求林大夫为白惊羽医治,否则即使服了杏林谷里带出来的灵药,也只怕是药不对症,一直这么吊着。
不知不觉中,两人又在船上度过了一夜,此时谷天月已经饥肠辘辘,身上的力气似乎都快用尽了,但是只要遥遥望一眼还在昏迷的白惊羽,顿时,那快消散的力量又重新聚集在他的身上,于是他便咬牙坚持着继续前进。
秋阳从东方天际冉冉升起,两岸青山从谷天月眼前相对而过,他不由得露出了笑脸,快了,快了,雪岭码头快到了。
山林间的鸟鸣声次第响起,偶尔夹杂着凄惨的猿鸣之声,谷天月不由喃喃道,“太好了,哑哥哥,我们又回到雪岭城了。”
江水绕着山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码头,此时人来人往,有人在解着缆绳,有人在大声招揽客人,有人肩上扛着一箱箱物品一步一步迈上货船,热闹非凡。
谷天月将船系在码头边的杨柳树下,然后在船篷里调气运息,大小周天各气转三圈之后,回归丹田。
他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朗,所有疲倦之感悄然逝去。
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白惊羽,谷天月缓缓用双手将他抱起,一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气息,谷天月便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喃喃道,“哑哥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看,很快的,我们就会到望江村了。”
他缓步从小船里出来,周围的人一见他二人那副样子,不由纷纷避开。
谷天月对他们投来惊诧,胆怯的目光不予理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