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羽的心又是一阵狂跳,心中不住的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云若虚之言,如今落到这个地步。
他干笑几声,声音都在打颤,“是,是的,前辈。”
老人正要说话,一阵夜风拂来,寒意突重,他身子一滞,右手掩着嘴吭吭的咳嗽起来。
“前辈,你,怎么了?”白惊羽见状大惊,顾不得之前老人的古怪行径,连忙上前想要护住他。
老人的咳声止住了,他抬起手来向白惊羽一摆,声音颇有几分威严,道,“你跟我到前面石桌,给我暖一壶酒来。”
白惊羽不敢怠慢,慌忙回屋,暖了一壶,提来放在桌上。
月光下的老人显得孤苦伶仃,白惊羽的心中突然起了恻隐之心,暗道,他性格这样古怪,只怕曾有什么伤心事才令他变成这样。如此一想,心中对他的恐惧又消了三分。
老人道,“坐下。”
于是他便乖乖的坐在老人对面。
老人的眸中忽然有了一丝平日不见的神采,熠熠闪光。
他拿起壶亲自为自己和白惊羽各到一杯,白惊羽见状,受宠若惊,忙道,“前辈,这。。。”
老人截住了他的话,惘然道,“有很多年了,没有人陪我喝酒。”
见他话语中流落出的孤寂之意,白惊羽便道,“”现在晚辈不就在你面前嘛,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
老人难得的笑了一声,“别胡诌了,白公子,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白惊羽点头,见老人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刚见面时亲和多了,便忙不迭道,“是的,晚辈好奇着呢。”
老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我,我便是原来的杏林谷主,被世人称为杏林神手的云之谷。”
白惊羽头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道,“”前辈是云公子的父亲?
“呵呵,”云之谷苦笑一声,“不错,外人都道我已死去,却不知我变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会这样,”白惊羽瞪大了双眼,道,“你不是神手吗,难道治不了自己身上的病吗,你可以跟我们一样站起来啊。”
云之谷放下酒杯,缓缓道,“现在的我,只求速死,哪里还有心思去为自己的病纠结,如今,我离入黄土也不远了。”
“不,不要这样想,”白惊羽忙道,“云谷主一定会治好你的。”
老人冷笑一声,蓦地斥道,“休要在我面前提那不孝的孽子。”
白惊羽怔了怔,定定的望着他,若有所思。
老人道,“我这一身病正拜他所赐。”
白惊羽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他说这句话时,眼神竟是无比的伤悲,可是,虽然面前的人在斥责云若虚,他还是没办法把那样一个仙人般的云若虚与眼前之人说的不孝子联系起来。
老人又饮下一杯热酒,道,“也罢,我也是即将入土之人了,有很多事,在心里不吐不快,既然你自动寻来了,也许是上天的旨意,让我有生之年不再遗憾。他呀,是我在年近四十得来的,在加上当年他娘为生他血崩而死,所以我对他一向甚是宠爱。”老人喃喃道,
“因为他与他的母亲长得太像了,我一看见他,就想起了他的娘。”
“若虚天生聪颖,善解人意,又是慈善心肠,看着他一天一天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