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了?”她回头过来。
卫晨笑:“躲得远远的。本不想出来的。”
过南知道他想说什么。怕楚河那性子......出事。四个人一起长大的,这点儿心思还是通的。
方才还塞在楼里走廊上的学生全都冲了下来看戏。
走廊空了。
高二三楼上有一盆手掌能握住的仙人掌。原本是被人遗忘在教室的角落里的,今天偏偏被值日的同学搬到了走廊上。
那个抢着去楼下看戏的同学,飞一般扑下去的时候,宽松的袖口挂在了仙人掌的刺上。带动盆身。
只见那盆手掌大小的仙人掌在走廊沿儿上晃荡、晃荡。终究砸了下去。
槐树下那浑身带刺的戾气少年、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郑清薇。
他毫不犹豫。
重力加持的花盆砸在了他的侧脑,根根刺儿喇了半张脸、血肉模糊。
……
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少年倒下的声音,和周围人见血才肯罢休的后退声音。
“楚河!”
“楚河。”
“楚河。”
过南、卫晨、赵生三个人几乎同时从不同的地方朝栽倒的少年跑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混也好,恶也罢。那是和他们从小钻一条被子,穿一条裤子的人啊!
卫晨一把将人怼到自己背上,赵生忙着叫救护车车,把拥挤的人群吼开。过南仰头和躺在卫晨肩上的人说话,带着哭腔:“楚河,楚大爷,你不许有事听到没。你特么还欠我一拳头呢!”
郑清薇从地上爬了起来去够楚河的垂下来的手。
还没等过南发作。
那一向儒雅成熟的卫晨突然反手一巴掌把郑清薇打得失了重心、眼前一黑又烂泥一般跌坐地上。
“滚。”
他吼红了脸。
那是卫晨第一次动手打人,还是个女人:“滚,滚得越远越好,离我所有的朋友的越远越好。”
20.第二十章
那天之后,郑清薇这个人就从南城消失了。
她像一阵骤雨疾风肆虐地横扫了南城这群孩子的青春,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像水融进了水里。不留痕迹。
抄袭的案子最后蔡小书胜诉。她拿着郑家赔偿来的200张红票子洒进了南城脚底的大海里。
祭奠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