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洲脸色极其难看,几乎低吼道:“我不用保护,一定要找到昭明!快去!”
杨平见状,不敢再刺激他,只好与他分开,沿着另一条支流岸边寻去。
元洲走啊,寻啊,喊啊,两只鞋子不知何时跑掉了,他都没有觉察到,只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一路向
\t\t\t\t\t\t\t\t\t', '\t')('\t\t\t\t前。
他本就柔弱的体力终于支撑不住了,脚下一个踉跄,半跪在泥地上,他双手撑地,冲着黄泥混浊的水流,禁不住大喊:“秦昭明,你给我回来!回来啊!”
空荡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田野,却只有流水咚咚声音似嘲讽般的回应着他。
元洲双手捂着额头,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后悔的、难过的、心痛的重重交织在一起。他眼睛重的抬不起来,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水。
“先生,我在这儿!”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元洲愣了愣,使劲眨了眨眼,迷蒙的视线,透过依稀水汽,映出了岸边草丛中一道熟悉身影。
那人周身沾满泥泞,上身赤着,样子极其狼狈,从草丛中钻出来,跑到他身前。
须臾间,元洲恍惚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满眼不可置信的叫着他的名字,“昭明,是你吗?”
秦昭明抹了把脸上泥灰,露出了那张英挺的面孔,惊喜交加的握住元洲的肩膀,“先生,我是昭明啊,我刚才被洪水浪头拍晕了,幸亏晕前死死抱着一根树段,一直在泥水里漂着,刚才我神智迷糊间,隐约听到你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奋力纵上岸边。先生,您怎么来在这了?这里还很危险!”
元洲焦灼的心终于舒缓下来,他眼中忧虑渐渐被一股涌起火气所取代,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道:“这里已经不危险了,多岭开渠成功,青溪河水位大降,恭喜齐安公立了大功!”
他说完转身向来路走去。
昭明怔了怔,急唤道:“先生,你等等我——”
元洲不理他,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向前走着。
昭明望着眼前那双被泥水泡发白的嫩脚,眼底掠过浓浓的心疼,他咬了咬下唇,猛的向前将他打横抱起。
元洲只觉身子腾空,下一秒,便落入一个坚实怀抱中,他一抬头,视线撞进那道深邃漆亮的眸子中,惊慌起来,“你做什么?”
昭明唇角微扬,将他搂紧,“我担心先生脚被磨破!”
元洲使劲挣扎着:“你放我下来。”可是他那微弱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昭明有力的臂膀。
正这时,杨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公子,这......”
元洲正想向杨平求救,昭明手臂轻轻一揽,元洲的唇顿时贴在了他紧致的肌肉上,那温热光滑的触感,令元洲心神一乱,竟忘了开口求救。
昭明对杨平扬了扬下巴:“阿平,马车停在哪里?”
杨平下意识指了指某个方向。
昭明扔下一句:“我送先生去马车,阿平,你去陶将军那里回报一声,就说我安全无恙,青溪河水患已除,可以向皇上报喜了。”
他说着抱着元洲大步奔向马车停驻的方位。
杨平望着两人交叠的背影,懵懵的挠了挠头。
谢元洲神色复杂的窝在昭明怀中,他第一次被男子抱在怀里,可是心中竟没有一丝不适感,反而涌上一抹莫名的安心。
昭明脚程很快,不多时,便寻到了马车。昭明抱着元洲进了车厢。
元洲声音凉凉的:“到马车了,放下我,你走吧!”
昭明将他轻轻放在车座上,回手将车帘全部拉上,随即高大的身子凑到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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