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江溪流大口的呼吸着,用被子把自己包的更紧,声音里还有惊魂未定的颤抖:“我让你滚出去。”
“新闻是假的,我承认我昨晚见到苏安眉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秦川依旧跪坐在她面前,颓然的把脸埋在自己掌心:“溪溪,你告诉我吧,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我以为我们可以好起来的……”
江溪流没有做声,眼神空洞的望着面前某个方位,大口的喘着气。
“我看到你把那个镯子扔掉了,我心里很难过。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到了,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秦川仰起头看她,眼圈发红:“溪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是很爱他的。爱到连自己的命也可以豁出去的那种。
想起过往,江溪流心内酸涩,所幸她已经流不出眼泪,所以只要维持着冰冷的表情,便可以把冷酷表演的天衣无缝:“以前,我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有汕汕,有我的妈妈,有能看见的眼睛。”她闭上眼,脸色苍白:“可是秦川,因为你,这些都没有了。”
秦川心尖发疼,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绝望,偏过了脸,不想让他瞧见自己一闪而逝的脆弱,几次张口,还是说了出来:“秦川,你不爱我啊。一直以来你都不爱我啊。”
他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秦川没有走,他们并肩躺在床上,背对着背,一夜无眠。江溪流知道他翻了几次身,知道他中间去过洗手间,知道他站在床边看了自己很久。她不知道床头的灯有没有开,秦川会不会看得清自己脸上的表情,微薄的自尊心让她一直选择装睡,除了这点自尊心,她也不剩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齐帆下楼就看到先生在厨房里跟阿姨一起做早饭,见到她,他温和的笑了笑,好像昨晚那个阴冷暴戾的形象只是齐帆的幻觉。等到早饭摆上了餐桌,见到面色如常的江溪流,齐帆更加怀疑昨晚自己是做梦了。
不过很快的,她看见了太太手腕上的红痕。
察觉到她的目光,秦川伸手把江溪流的袖子往下扯了扯:“齐姐,我可能要出差,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溪溪了。”
“好的先生。”齐帆低头吃饭,偷偷瞄了江溪流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
秦川又转头对着江溪流的方向,颇有耐心的看着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这次出差是去美国。”
她没有回答,端着自己的碗吃的很安静,只是还是会不小心掉几粒饭粒出来。秦川似乎不在意她的沉默,伸手把饭粒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齐帆也跟着他站起来,去门口帮他准备鞋子。餐厅和玄关距离不远,齐帆刚刚在鞋柜旁边蹲下,就听见秦川压低了的声音,似乎是只想说给江溪流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