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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办法出去吗?”
秦时一顿,低头看她:“怎么?”
黑暗中,少女神色渐渐变冷:“故意把酒倒在我衣裙上,将我带到安客居弄昏的人,是我屋里伺候的一个名唤彩新的丫鬟——就是上回被你打昏的那个,你能不能出去帮我找到她?”
彩新是找出幕后黑手的关键人物,眼下事情还没结束,她想必还在附近看着等待结果,若是一会儿事情结束了,再想找她或许就不容易了。
秦时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那你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阿浓睫毛微颤,声音轻飘飘的,如同羽毛一般在这幽闭的空间中飘散开来。
秦时沉默片刻,点了头:“好。”
不等少女反应,他又摸摸她的脸笑了,“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阿浓一怔,不知为何竟有点想问你会永远都在吗,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十分羞耻,忙咬了一下唇,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样道:“多谢。”
“这两个字可不够诚意,谢礼先攒着,往后嗯,再与你讨。”秦时低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随即趁着外头骚乱之际飞快地推开衣橱的门,身如鬼魅一般飘了出去。
他低沉好听的嗓音似乎从耳朵一直钻到了自己心里,然后化作一只猫爪子,轻轻地在她心头挠了一把,叫她整个人都有些发麻。阿浓抬手揉揉发烫地耳朵,愤怒不安的心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这时,安王夫妇已经带着一大群看热闹的宾客闻声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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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被人弄昏睡了一觉,醒来这天就变了。
昏迷之前她换上了与季娢相差无几的衣裳,欢喜又羞怯地坐在厢房里等着安王世子的到来,幻想着成为他的妾室之后种种幸福的生活,谁想等了半天没等到章晟,反而叫个莫名出现的丫鬟给弄昏了。好不容易醒了过来,面对的却是三堂会审。
更可怕的,听说她娘与安王妃的侄子酒后乱性,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抓住了!还有她爹,仿佛是受不住这一事实连吐血病倒了!
季妡觉得要么就是她在做梦,要么就是眼前这些人疯了,可安王妃却不容她装死,叫丫鬟一个大嘴巴子扇得她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穿着阿浓的衣裳躺在出事地点的隔壁房间里?你姨娘又为什么会……呸,说出来都是脏了我的嘴!我只问你,你们到底在设计什么?嗯?!”安王妃素来优雅美丽的面容此刻铁青一片,显然是气极了,一旁安王更是一脸寒冰,不怒自威,季妡再有心眼也不过才十几岁,当即便吓得眼泪直流,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可她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
“王爷,王妃,别院里伺候的丫鬟仆子们都已经绑来,陶氏身边那个徐嬷嬷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她说她愿意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