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没死在他们手里就好,沈宝寅即刻放下心,叫他现在放人。
况争叹口气,讲:“真不能让我亲自动手?”
沈宝寅淡然回复:“假如你想余生都望着巴掌大铁窗外的天空生活,请便。”
况争气笑了,挂断电话。
沈宝寅回到家,独自用完晚饭,舒服地做了沐浴,同丰霆若无其事地通了一次话。
丰霆讲广州天气还不错,虽然地理位置离香港不太远,但是环境比香港要开阔一些,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走在路上很舒服。
又讲在公司看见了陈威廉,问沈宝寅是否还记得这个“好友”。
沈宝寅听出他是在拈酸吃醋,故意表示出好奇心:“哦,他现在怎么样?有长胖吗?工作是否开心?”
丰霆声音阴森森,讲:“长胖三十磅,已找到真爱,预计年底带回香港见父母,喜酒都已经订好。”
沈宝寅便笑:“哦,幸福肥,那真是太好啦。”
丰霆只气到自己,叹口气,道:“你怎么这么坏,就知道玩耍我,都不知道来哄我高兴。”
“这恐怕怪不到我身上吧,是你先提起他,非要来揶揄我。我根本都忘记这个人。”沈宝寅大呼冤枉,又虚心请教:“那么脆弱的丰先生,你想要我怎么哄你?”
丰霆顿了顿,似乎是有些难为情,半天才轻轻笑道:“如果今天是你遇见他,同我讲他快结婚。我会跟你讲,阿寅,不要羡慕别人,我们也会幸福,我很想你。”
沈宝寅的脸都快烧起来了,手指蜷缩起来,耳朵被孔雀的羽毛搔过似的,发痒,发烫。
他张了张嘴,可是甜蜜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奇怪,真的很奇怪,他常常花言巧语,可是对着丰霆,竟然总是违心的讲不出来一句真心话。
结结巴巴地,最后,他呆呆讲了句:“吃过饭吗?”
丰霆叹口气,讲:“吃得很好……你呢,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不要将自己饿死。”
沈宝寅笑了,讲:“去你的,没有你我难道还不活啦?”
又乱七八糟扯了几句闲谈,最后丰霆叫他去睡觉。
沈宝寅依依不舍正要挂断,一种冲动终于迫使他张开了口:“丰霆,不要羡慕别人,我很想你,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