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好歇脚一点的地方,有人招呼说:“歇会儿不?”
大家纷纷说:“歇会儿!歇会儿!”
人们各自找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把背兜放下来。
童小玉先帮哥哥扶着背兜,等哥哥放好了,又来帮她放。
歇了一会儿,大家说:“走了!走了!”背上柴继续往回走。
童小安蹲下去背上柴猛然往起一挣,忽然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一背兜柴一个倒栽葱全倒了。
童小玉把柴背起来刚要走,忽然看见哥哥摔倒了,吓得叫起来:“哥哥!哥哥!”
一边叫,一边急忙放下背兜,跑过来把他身上的柴拨开,把童小安扶起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晕了?”
童小安两眼紧闭,脸色卡白,童小玉急忙喊前面的人:“喂!请你们来给我帮帮忙!”
别人已经转过了弯,又边走边说话,根本没有人听见她的喊声。
“喂!”童小玉急得大叫,回头对童小安说:“哥!你别动!我去喊个人来帮忙!”
童小安闭着眼睛摇摇头,说话了:“不要去喊,我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
这里是高山顶上,绵延几百里都没有人家,只有往山下几十里处才渐渐有些稀少的人家户,童小玉看着哥哥的样子,心痛得不行,却又一筹莫展,只有扶哥哥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童小安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站了起来,说:“走,回去!”
童小玉不放心地看着哥哥:“哥,你行不行?”
童小安一扬头,说:“行,走!”
童小玉和他一起把柴一根一根捡进背兜里,插好,童小安弯下腰背柴。
童小玉帮他扶到背上,他踉跄了几步,站稳了,开始走,童小玉担心地看着他,走着走着,他又要倒了,童小玉急忙跑过去把他扶住,说:“哥!你放下来!不要背了!”一边把背兜往下取。
童小安咬着牙说:“我背得起,走!”
童小玉眼泪都急出来了:“你放下,你要是有什么事,妈还不把我打死。放下!我背!”
童小安看着她,勉强笑着:“你一个人,怎么背两背柴?”
童小玉说:“你先放下,你在这里,我把这一背背下去,再回来背第二背,空手走路等于歇气,快得很!”
一边说,童小玉一边背起了柴:“我一会儿就要把他们赶上,赶上他们了我就回来背第二背,你一定要等我,不要背哦!”看见哥哥点了头,童小玉背上柴走了,走得很快,一会儿小小的身影就掩在树林中了。
童小安歇了一会儿,站起来,试着又背,一使劲头就发晕,脚也发软,不敢强挣,只好放下了。
歇气的人们看见童小玉从树林里钻出来,说:“你怎么现在才到?你哥哥呢?”
她一边往下放背兜,一边喘着气说:“我哥哥刚才晕倒了,我不敢要他背,我现在回去背他那一背。”
一边说,她一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搭在柴上,匆匆往山上走了。
童小安看见童小玉来了,起来说:“你先歇一会儿,我少背一段路,你帮我扶到点。”
童小玉一边背,一边说:“我背,你跑快点去把那背柴看到。”
童小安帮她提起来放在背上,兄妹俩一块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