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普耳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冰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马车上装的草堆之中。
可能是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她摸着黑,随便就降落在一个软软的地方,没管是什么,而且当时她的脑子里也无暇去想到底是什么。
此刻醒了,才觉得自己有点荒谬。
她又仔细看了看,这里七七八八停的都是马车,上满都装着满满的稻草,不知道是到底做什么用的。
虽然车多,但是却没见到人,只看见远远的地方立着几个帐子。她慢吞吞的爬下马车,准备四处看看。
双脚刚站在地面上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马蹄声。
普耳吓得一溜烟的又跑回了刚在自己睡的草堆里,还扒拉了草把自己盖住,等她做完这些她才意识到,自己干嘛要做这些,又不是来做贼的。
她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奇妙,于是赶紧又甩开那些草,“唰”的一下直起身来。
这一动作把牵马走来的人着实吓得不轻,那是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
乍一看到一个灰头土脸,头发里还插着几根稻草的女子从稻草堆里窜出来时,心脏差点都要停止运转了。
普耳看到他们也是感觉不可思议,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们,不解的神色蕴含其中。
还没等她发问,就听到其中有个士兵一声爆喝:“你是哪里来的尖细!?”
普耳被他一声吼吓得不清,抚了抚心脏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旁边的另一个士兵存着些怜香惜玉的小心思,声音稍微轻柔一些:“小娘子是从哪来的?我们这里可不好乱进的。”
脾气火爆的士兵可受不了他这娘娘唧唧的做派,眉头一皱,眼一瞪,不满地看着同伴,厉声说道:“这里是咱们队的中心地带,平常一只苍蝇都进不来,现下一个大活人进来了,你还在发什么神经?”
被说的那个士兵面皮一热,只道是自己鬼迷心窍。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帮普耳说话:“那你说怎么办?没看人家都快哭了吗?”
“说,你是从哪来的?”脾气不好的士兵也没理他,直接问普耳。
这个过程中普耳一句话都没说,她在想的是,如果姚古河在她身边,遇到这种状况他会怎么做呢?
带自己走吗?还是把这俩个人打一顿。
越想越想哭,眼泪竟不由掉了下来。
脾气火爆的士兵见自己只不过问了一句,这姑娘竟然开始哭了起来,心里居然还生出了些许愧疚。
另一个士兵见普耳哭了,不由埋怨他:“你瞧你,把她带到将军那里审问不就行了吗?你做什么这么凶?”
火爆脾气自觉有些理亏,脸色不大好,但却是没说话。
那怜香惜玉却是占了上风,往正在擦眼泪的普耳面前走了两步,说:“小娘子跟我们走一遭吧。”
说着还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普耳的。
普耳已经放下了擦眼泪的手,见他欺身上前,想也没想就往后退。
她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把这两人的对话听进去,见这怜香惜玉往前要拉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你做什么?”她警惕地问。
“小娘子你擅自闯进我们大营自然是要随我去受审问的呀。”怜香惜玉解释。
普耳明白了,她摆了摆手:“不用去你们将军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