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了一步,覃净率先抓住席末沉的胳膊。
席末沉将手术帽摘下,头发被汗水浸透,甚至在有意无意的滴水,颓丧至极。
手术服也湿漉漉的,他都没来得及脱下。
他的眼眸垂下,神情郁郁,嘴唇也紧抿着。
“休息会儿。”
距离他们进入手术室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席末沉的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可他却还在尽力克制由内心涌出的不安。
亲手为爱人治疗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经历第二次的事情。
席末沉生怕他感情用事,影响手术进度,他一直忍耐一直忍耐。
带着疲倦的身躯从里面走出来,用尽了他的力气。
“小初的伤怎么样?”
席末沉抬手捏了捏还在发疼的眉心,倍感无助的吸了吸鼻子。
“后背的伤口进行了缝合,止了血但有点伤及筋骨,还好,不太严重,他的头被温驰用凳子……”席末沉断了声音,良久才继续说,“砸了几下,不重但多,可能会伤到脑神经。”
这也是温初重度昏迷的原因。
他的声音嘶哑难耐,悲伤的情绪随着话语一下倾泻而出。
提及温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他的伤势,可说出来,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挖心砍骨的痛实在难以忍受。
“老席,小初那里还需要你去救呢。你要是总这样下去,小初……就真的孤立无援,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席末沉缓慢的抬头,放在双膝上的手颤抖的攥紧,呼吸困难道:“我知道。”
覃净拍了拍他的肩膀,朋友的安慰让他多了一丝力气。
他缓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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