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死了以后,元承和近二十年不曾接近过任何女人,也恨我母亲,害死了他的心头宝。”
情之一字,不可控,不可贪。妄念起,恶念生,一切灾祸便由此发散。
元家上一代,三个女人的命运纠葛,竟然都只为了一个情字,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元昱的声音愈发冷淡,像是说着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警告过你,不要嫁给元承和。”
“他深情也绝情,喜欢你便是喜欢你,你不必担忧任何事;若是他厌恶了你,你的担忧亦毫无用处,纠缠他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但在我看来,白月光也好,朱砂痣也罢,他既主动娶你,根本毫无区别。”
他看着蒋韵儿,一眼不眨,意有所指:“蒋韵儿,你既决定嫁给他,要当谁
、想走哪条路,你可以自己判断。”
一番话,蒋韵儿听得心虚紊乱,呼吸急促。
叶昔一边心疼元昱,一边又觉得他这服药下得太猛了些。但对韵儿她向来没有办法,听了她的烦恼也只是无力,元昱能劝,反而是帮了她。
想了想,叶昔道:“韵儿,我觉得,元...元董还是对你好的。”
“蒋韵儿,我最后给你指一条路,”元昱站起身来,不像待下去了,“从陈三妹的角度,一个死人其实构不成威胁;从李诗韵的角度,一个人死了,便成为无法超越的高度。”
叶昔仰起头看他,忽然觉得元昱这句话的对象,其实不止是韵儿。
他一定,默默地承受了很久。
饮料送来,蒋韵儿一把拿过,喝尽了,要走。
两人送蒋韵儿出去。
元昱抱臂站在一边,叶昔同韵儿告别。
“后天你过生日,到时会很累,”她看着韵儿疲倦的眼角,“别想太多了。”
谢旸的话终究给韵儿造成了困扰,而元昱所陈述的真相,则打击了所有人。
“我知道了。”韵儿难得乖顺,平静得有些异常。
随后开朗如韵儿也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到元昱身前,低声道:“昱哥,谢谢你。”
元昱瞥了她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接送韵儿的轿车离去,叶昔握住了元昱的手,有些心疼地道:“很晚了,回去吧。”
“对,”元昱忽而邪邪一笑,垂下的眼睛里一下子来了精神,“我
们还要继续呢!”
她只觉得一腔担忧错付:“你真是...”
等不及车子来,他已经将她拉到角落,亲上。
夜色漆黑,一辆没开车灯的小汽车悄然发动引擎。
车窗上升,缝隙里照相机的长枪,默默地收了回去。
他们是捕猎者。
他们已经拿到了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