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是头一次对男子动情,也是头一次想要跟一个男子孕育子女,携手白头。如果容渊不是她想要的夫君,只满足俊俏的条件,那她就只能结束这段感情。
好在,容渊的回答是好的。
房卿九勾唇,注意到桂圆已经缩成一团窝在床脚,想到天色已晚,也有了困意:“既然说清楚了,我们安置吧。”
容渊却不急着安置,而是紧握着她的小手,将其放在面前,冰冷的薄唇,吻过她每一根手指:“你说完了,也该轮到我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
她坐正身体,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你说。”
容渊见她如此乖巧,微笑着伸手,怜爱的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没你那般良善,在我心里,除了阿九,从来没有重要的人和事。无论是权势,家族,一旦这些与阿九产生冲突,我皆可抛开。”
在他眼里,此生最重,唯有房卿九。
因而,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份感情深到了何种地步。
房卿九身形一震:“那……万一有一日,我与你的家人起了冲突呢?”
他毫不犹豫的答:“你最重要。”
容渊说完,才发觉这个回答会让人觉得他是六亲不认的人,但他没有收回的念头。
因为把房卿九当成全部,当成所有的容渊,才是真正的他。
在容渊的骨子里,从来不存在那些重要的人和事。
房卿九没出现以前,容渊就让自己活得舒坦自在,在她出现以后,他发现自己的舒坦自在,及不上她掉落在地上的一根头发丝。
他的感情,是浓的化不开的,也是疯狂偏执的。
甚至是卑微的。
这份感情,当你享受时,它会让你觉得世间一切都是甜蜜温柔的。
然而当你害怕这份感情时,它便会像炼狱出来的阴森鬼气般阴鸷可怕,包裹的你密不透风,喘不过气。
在房卿九说出每一个字观察容渊神情的时候,容渊也在说出每一个字之时盯着她,见她沉默,双肩还因为他的话下沉时,他心中一痛:“阿九,别怕我。”
不要怕他。
要是她怕他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之后会做出什么疯狂不可收拾的事。
房卿九双肩下沉,不回答是因为被容渊吓到了。
沉甸甸的感情,会让她不知所措。
她叹息一声:“镜之啊……”
容渊面色如常,内心却紧张:“嗯。”
她抽回被他握在掌心内的小手,双手捧着他的脸,唇角一点一点勾起:“你说你这么好,用无数的金银珠宝作为迎娶你的代价是不是太轻视你了?如果是前世,我还能以江山为聘呢……”
本来收紧的心脏,因着她的话,瞬间恢复原状,他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我可以助你造反。”
一听造反两个字,她便皱眉,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媚眼如丝,语调中饱含着一丝丝的勾引:“造反就算了,我们还是造人吧。”
话落,她邪笑着俯身,快准狠的封住他冰凉柔软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