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和揭开茶盖,白色的热气冒出,他闻了闻茶的清香,想到雍州城内的不太平,缓缓道:“近半个月来,便有许多文人站出来反对长孙月骊称帝,遭受到了长孙月骊的打压。长孙月骊为了立威,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杀了一批又一批文人。断头台上,几乎天天都有人死。听闻最近,长孙月骊还抓了很多当世大儒,命令他们传颂她的人品功德。可她低估了那些文人的骨气,被她抓去的当世大儒,直接当场自尽。如此,情况不但没有得到改善,反而遭到了天下人的唾骂和反抗。”
不说别的,就说天下对长孙月骊的反对声,就能造成北陵国内乱。
对比房卿九的气度和无视,这位长孙月骊的度量着实太小,做法也凶残无道。
这样一个女子,还想要成为再一个房卿九,痴人说梦!
李嘉和的神色中带有不屑。
光是从气度上来讲,长孙月骊就没办法与房卿九相提并论。
至于她那套要学房卿九一统天下的做法,在李嘉和看来,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样的人,哪里能够与他心中的阿九相提并论?
房卿九察觉到李嘉和的情绪,笑了一声:“你这么激动干嘛?”
李嘉和为她倒满一杯茶,也只有在房卿九的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他所有幼稚或者是旁人无法得见的一面:“长孙月骊提到你,根本是在侮辱你!”
他见不得有人侮辱阿九。
更厌恶那些打着房卿九名号造反的人。
只因房卿九造反在前,为千百年来唯一一位女帝,便就成了长孙月骊称帝的借口和理由。
长孙月骊怎么不先看看她的度量跟本事,能与之想必吗?
房卿九端过茶,轻抿一口,懒得提长孙月骊的事。
长孙月骊如今走的路,本就难走,偏偏她还蠢的把自己推到更难走的境地。
再这么下去,如果长孙月骊还是不能够有容人之量,意识不到她的境地,那就真的是在用她的坏,还衬托当年房卿九的宽厚仁德了。
她想的不错,在不久之后,长孙月骊残暴无道的名声传遍天下,大家坐在一起都直接把房卿九跟长孙月骊做对比。
而有了长孙月骊作为对比,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原来第一位女帝竟是如此的仁厚明德。
李嘉和喝了口茶,心情不甚舒畅。
房卿九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她都不在意长孙月骊把自己比成她,李嘉和怎么还拧巴上了?
为了让李嘉和不至于太过生气,她转移话题:“白洌嵩可有消息?”
白洌嵩是跟随容渊的,她也知晓容渊打仗之时,都是白洌嵩负责军营的医疗救治。可容渊一失踪,就连白洌嵩也没有了消息。
于是房卿九就暗中查找白洌嵩的消息。
因为在房卿九看来,如果能够找到白洌嵩,那么,距离她找到容渊就更进一步。
李嘉和摇头:“没有消息。”
转眼,又是七月。
而当天,雍州出了一件大事,也是关于长孙月骊的。
听闻长孙月骊称帝后,没有将身边那位貌美的公子带在身边。就在大家都以为那位公子失了宠,不得长孙月骊欢喜之时,又传出长孙月骊要纳皇夫之事。
这日,房卿九正准备去雍州设立的店铺瞧瞧。
从店铺出来,房卿九想念妙三娘的包子,便带着兰茜衫宝等候在包子铺前。
紧跟着,一队士兵突然赶来,将人群散开,空出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