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探:“秦王当真不知道什么?”
子婴垂着眼睛自嘲一笑:“昨夜可是问了一宿,在下要是真的知道也就说了。”
虞楚昭急于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项羽……长安侯派人来都问秦王什么了?”
子婴沉默一会,再开口声音陡然抬高:“莫要戏耍在下!”子婴顿了顿,依旧没能忍住,嘲弄道:“先生乃是长安侯麾下军师中郎将,怎会不知?”
虞楚昭完全不知所云,只得掌心向下压:“莫激动,长安侯什么都没告诉我,况且如今我不过就是长安侯手下的亲兵,哪能什么都告诉我?”
子婴面色狐疑,虞楚昭一脸真诚——本来他讲的就是事实啊!
一会儿后,子婴抬手覆在自己的额上,懊恼道:“还望先生海涵,在下尚不知情,以为长安侯凡事必然要和先生商量。”
“不知者无罪,况且……也是我事先未说清楚。”虞楚昭说得轻描淡写掩饰自己心中的愧疚感——谁都没他自己清楚,这个亲兵的职位不过也就是两人情趣而已,他要“官复原职”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虞楚昭手指在桌上的茶盏上画圈圈玩,想赶紧打探结束,这个子婴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感觉有点神经质:“不谈这个了……我不是长安侯派来打探的人,只是单纯个人来问秦王一句,昨夜长安侯派人来问什么了?”
子婴这回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先生可知道和氏璧?”
虞楚昭一愣,旋即两眼放光:“可是传国玉玺!?”
子婴暗中观察虞楚昭神情,点头:“长安侯问的就是这传国玉玺的下落。”
虞楚昭惊讶:“秦王你不知玉玺下落?”
子婴犹豫:“这……”继而丧气的摇摇头:“罢了,其实在下并非有意欺瞒长安侯,在下心中也只是大概有个猜想,但怕说错了反而有欺骗之嫌,遂未答。”
虞楚昭以拇指食指捏着自己下巴,一字一顿道:“那,就,是,知,道。”
子婴眸子垂着,看不出来表情:“先生也想知道?”
不等虞楚昭作答,子婴便径自道:“若是只是叫先生一人知道但也无妨。”
虞楚昭手指一顿,两眼不错的盯着子婴:“哦?此话怎讲?”
子婴自嘲一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先生想知道,自然该告诉先生。”
虞楚昭略微调整坐姿,实在开不了口说那“救命之恩”不过是为了少给项羽惹麻烦。
面前的少年郎一瞬间和熊心的影子重合起来,虞楚昭觉得心中有一丝痛楚袭过。
“先生自去秦宫内寻吧,应当是在的。”子婴说完便再度靠回椅背上。
虞楚昭立马就起疑了:“这不是秦王的物件?难道还能不确定?”
子婴苦笑:“在下掌政时间才有多久?那时候国已危亡,无心寻找玉玺下落,况且那位子来的也是言不顺名不正的,哪里就能知道玉玺具体在何处?怕是这也就我那糊涂鬼的兄弟知道具体在何处了。”
虞楚昭思考一番,继续道:“那为何昨晚上不告诉来问你玉玺下落的人这事?”
子婴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在下只想图个安逸,莫走了以往投降的一众王的老路子。”
虞楚昭明白了,子婴因为也说不出玉玺具体在何处,怕被项羽借故杀了,于是干脆不说自己的猜测。